如此難免惹人艷羨嫉妒。
有人嘆氣道“我早就聽說喬祭酒是將這常家女郎當女兒來養的,眼下看來果然不假”
誰讓人家是自家人,有后門可走呢
常歲寧將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便又看了昌淼一眼正逢她打完昌淼,氣氛正火熱,她趁機給自己揚個名,如此物盡其用,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昌淼幸是不知她此番“物盡其用”的想法,否則必要氣得當場斷氣。
昌家夫人則看向了喬央“既是喬祭酒的學生那喬祭酒總也該給個說法吧”
老師管教胡鬧的學生,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顯然,期望值太高不是好事
“說來也怪我沒同她說清楚規矩,這孩子只當拜了我為師,便也算半個國子監的學生了,這才有了今日之舉”
喬祭酒勉強反省了一下,便無奈道“擊鞠賽本就是年輕人娛鬧而已,這本也算不上什么值得一提的大錯,更何況不知者不罪,都是些孩子而已,打過鬧過也就罷了,做長輩的又何必多做這無謂言語揪扯呢。”
每當他的孩子沒吃虧時,他就會這么說。
昌家夫人聞言則臉頰一抖這是一個成熟的國子監祭酒該說出的話嗎
喬祭酒看得嗤之以鼻。
這是他的閨女學生。
躺在地上的那個是打傷了他兒子的混賬。
他會怎么主持公道,這很難猜嗎
況且他覺得這么處置本身就挺公正合理的
至于會不會有人趁機做文章彈劾他護短包庇,不堪配國子監祭酒之位隨便他們好了
這國子監祭酒又不是他要做的,是圣人請他來當的
他還想早日甩脫這差事,好安心釣魚呢。
由此可見,當人沒有追求到一定境界,就會無所畏懼,毫無弱點。
話已至此,明洛便拿主持大局的語氣說道“可其不在參賽監生名單之上乃是事實,縱不加以處罰,其賽績也當作廢。”
崔瑯聽得心口一痛先太子的鞠杖果然還是飛了
他剛想說點什么挽救一下,只見常歲寧已點了頭“自當作廢。”
這般處置很公平,縱明洛不提,她自己也要主動提的。
聽常歲寧同意的毫不猶豫,明洛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她已開了口,對方自然沒有不同意的資格,但這般痛快干脆,卻好似早就做好了賽績不被認可的準備
直覺告訴她,對方只怕還有其它謀算。
果然,下一刻便聽常歲寧開了口,并指向地上的昌淼
“但他之前的也要作廢。”
昌淼大惱“憑什么”
常歲寧“當然是憑你在賽場上有刻意傷人之舉。”
昌淼冷笑一聲“且不說我不曾真的傷到你,單說賽規所定,清楚地寫著的是不允刻意傷及同窗,你私自上場在先,又非我們國子監內同窗,我所為便也不算真正觸犯賽規”
“不。”常歲寧看著他,道“我所指是你刻意重傷喬玉柏之舉。”
昌淼再次冷笑原來還惦記著替喬玉柏討公道啊
他想到喬玉柏受傷時的狼狽模樣,心中這才莫名平衡了些,此時便拿提醒的語氣刻意挑釁常歲寧“你怕不是忘了,當時裁判官都已判定了那是誤傷。”
他特意咬重了“誤傷”二字,眼底頗有些解氣之色。
他就是刻意傷的喬玉柏又如何,他看不慣那姓喬的很久了須知他每次動手時的場景,都有足夠的條件可以證明他是因擊球才“誤傷”的喬玉柏
那解氣之感未能持續太久,昌淼便見那少女抬起了手
“那裁判官知道這個嗎”常歲寧問。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