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在兵發之前,他還號令各部落以族眾基數的多寡,以十抽一的方式各自挑選出精銳族眾,共四千余人編為一部,作為他嫡系步卒的后續。
這種抽調前部的方式,所有部落首領皆毫無怨言,就連步度根都無法回絕。
畢竟,柯比能付出的更多。
只不過,其中還有個小插曲。
當鮮卑大軍各部擺好陣列,步度根看到為首那三千甲胄俱全的步卒時,當即便驚愕不已,緊接著滿目不豫之色。
但他當時很快便遮掩了過去。
只是趁著柯比能走馬鼓舞各部族眾士氣時,他撥馬向外走了幾步,尋了個親衛耳語了幾句。
那親衛臉上有一絲訝然閃過,但很快便有恍然之色,左顧右盼了幾下,就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往督領族眾臨陣的泄歸泥尋去了。
此刻,魏軍陣內早就戰鼓聲聲催。
各部將士在將率的帥厲下魚麗向前,緩緩往鮮卑大軍摧壓而去。就連在后陣的秦朗,也引著騎兵掌大纛在后亦步亦趨。
沒有留下機動兵力,沒有給自己留下后路,全軍唯有向死而生。
無獨有偶。
休整好陣列的鮮卑大軍也在凄涼的牛角號聲中也緩緩開拔。
步卒居中在前,游騎從兩側游弋奔走,若從蒼穹之上俯瞰,鮮卑前進的陣型猶如一只有雙巨大鉗子的鰲蝦。
不同的是,柯比能與步度根等部落首領依舊駐馬在高丘上,正滿目肅穆的沉默的盯著即將靠近一箭之地的敵我。
空曠的戰場,讓彼此都不需要擔心對方會出奇制勝。
也注定了是一場以士卒硬碰硬的博弈。
戰力、士氣與意志,孰能堅持得更久,孰能等候到對方不支,孰便會迎來勝利的曙光。
居中調度的田豫,在看到鮮卑前部族眾皆披堅執銳、身上折射著陽光流彩之時,當即微微蹙起了眉。
他在差異著鮮卑族眾的披甲率竟如此之高。
明明畢軌葬送的甲士也沒有那么多啊且自己才離開北疆幾年啊柯比能怎么就湊出了那么多甲胄
鮮卑族眾披甲率高,就意味著更難被殺死,令戰局陷入久久的僵持。
更會讓己方的劣勢給凸顯出來。
因為魏軍以步卒為主。
在如此規模的大戰中,步卒毫無機動力可言,一旦魏軍遲遲沒有撕裂對方的陣列、形成席卷之勢,恐將會被在側騷擾尋找破綻的鮮卑游騎,以不斷強大的機動力蜂擁而來、倏散而去,使得魏軍不斷的拆東墻補西墻,最終導致陣列自我崩解、兵將不相錄。
畢竟,魏軍此時的陣形是有進無退的,用于主攻的魚麗之陣。
而并非是攻守兼備的圓陣。
且此時也沒有時間變陣調整了。
雙方已然逼近了一箭之地,各自陣列中部都有如蝗般的箭云不斷急促升起、于半空中短暫交匯后,盡數傾斜在敵我前部將士身上。
也讓敵我在最前部的士卒與將率眼睛都迅速充血,怒吼著大步而前、短兵交接。
“你去尋驍騎將軍,如此如此說。”
蹙眉了片刻的田豫,對一位親兵囑咐道。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