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勛貴不敢說話,鐘家開口了“合兵一處不是問題,不過我們應該以誰為主”
他們也認清了現實,圣統皇帝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再不合兵只能被慢慢耗死。以誰為主的問題才是重點,關乎著成功以后能夠分到多大的利益。席家自顧不暇,洪家跟著東路叛軍損失慘重,小勛貴沒有發言權。現在看來,只有他們鐘家才能做這個領頭之人。
胡敏義盯著鐘家派來的負責人鐘木,他是鐘家家主的弟弟,很有話語權。
洪家一聽就明白鐘家的意思,兩家雖然過去關系不錯,但關乎利益上的問題,人腦子都會打出狗腦子。
洪家代表直接道“你們是認為鐘家該做叛軍首領咯自開戰以來,我們洪家做出多少貢獻,就說版城之戰,明明是個絕好的機會,就是因為某些人為了保存自家實力,不肯出兵,才功虧一簣。”
“某些人不要認為自己曾經是外戚,就可以首鼠兩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別忘了,你家的皇子已經被開除宗籍了,圣統皇帝認不認你們是皇親國戚還不一定呢”
他這話不是針對鐘家說的,而是將目光瞥向了龍家,一頂大帽子扣了上去。兩家本來就不和,當年洪家弱小,龍家強大,受了不少欺負,后來洪家奪了龍家一半的地盤,壯大起來,兩家經常發生摩擦。
洪家的話還沒來得及引起龍家的怒火,就先讓胡敏義不痛快了。指桑罵槐這里面要論皇親國戚,他是首當其沖的,胡月蓮的爹,國丈。平時,他不會計較這種事,現在,他要借題發揮,將鐘家的想要當領頭之人的想法壓下去。
“鐘木,鐘大人似乎意有所指啊我是圣統皇帝的老丈人。我也是首鼠兩端咯”
“不,胡,胡仙長,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們還要不要打著清君側的旗號領頭之人只能在三王之中選擇,你們鐘家想要指揮我們,是不是自己想當皇帝”
鐘家正準備低頭服軟,卻突然抓住話里的漏洞。鐘木也是個肯動歪腦筋的家伙,故作謙恭陰陽怪氣道“我們鐘家可不敢做皇帝。胡仙長是皇帝的老丈人,這件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不知者不為怪嘛。”
鐘木鄭重強調了丈人二字,說完,立即躲到自家供奉的兩位修煉者的身后去了。
若不是胡敏義自己說出,在場的大臣們都快把這件事給忘記了。這位可是皇帝寵妃的父親,我們懷疑了那么多臥底的可能,怎么就沒懷疑過這位的嫌疑聯想到他派來的那些修煉者的表現,不少人握緊了雙拳。
胡敏義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等他發覺,只能怒視鐘木,什么都不能做,做了就會被解釋為做賊心虛。他慷慨陳詞“小女嫁入宮廷,是家兄與皇帝的協議,我并不能做主。爾等若是不信,我領著手下人走了便是”
胡敏義的態度瞬間拿捏住了這群勛貴的心,他們可以懷疑他,但又不得不依靠他。這一刻,如果李順在場,一定會拍手大笑“你們現在知道朕當初被你們這群奸佞重重包圍時候的痛苦了吧”
勛貴們紛紛勸阻,表示自己沒有那個意思。嘴上說沒有,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一位小勛貴暗暗記住了這一幕。
他從勛貴叛變之初就是臥底。他的家族勢力弱小,老早就被李順派金吾衛收買。李順承諾,只要他的家族能夠幫助朝廷剿滅勛貴,他們就只要交出兵權,保證榮華富貴。為了掩人耳目,他的家族也在朝廷必殺的名單之內。所以,他是在刀尖上跳舞。
這場會議的最終結果,選舉出了李昭為領頭之人,也只有他最合適。這也基本確定了,只要叛軍成功完成“清軍側”,他不能當皇帝,也能當個攝政王。
這讓李龁和李炳站在角落里縮著頭,耷肩,揣手,氣得牙根發癢。世上沒有后悔藥,李順對他們都下了格殺令,想回頭已經難了。現在只能取媚于四弟,希望成功以后能夠得個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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