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這個時候,朱棣也不會讓他動。
他只能細心研究透了,才能知道如何在不影響大局的情況下慢慢改變。
“殿下,侍衛楊千戶求見。”
“他來的正好,我正準備練功,就讓他當我的陪練吧。召……”
李亮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說道:“奴才求殿下恕罪,因為奴才沒有安排好的緣故,今日出了差錯,讓楊侍衛他們費了多余的力氣才上了船。”
聽完李亮的解釋,朱瞻基笑了起來。“初次統管全局,也是頭次負責我出征的安排,難免會有一些差池,既然沒影響到結果,就恕你無罪。起來吧。”
“謝殿下寬宏大量……”
他剛站起身,朱瞻基卻問道:“你與楊千戶以前不認識吧?應該也是臘月二十五那次第一次見他,后來在龍都村第二次見他,為何會針對他?”
李亮大驚失色,撲通一聲又跪了下來。“奴才不敢!”
“做都做了,有什么不敢?孤現在不是追究你的責任,只是想要知道,究竟為何!”
李亮不敢隱瞞,說道:“當日殿下自龍都村回來,因為換了衣服,被太子妃察覺。奴才不敢隱瞞,實話稟告了太子妃。知道殿下與人動手,還在地上滾打了,太子妃就訓了奴才一幫人。奴才們心里就想要故意想給他一點教訓,卻也……不敢誤了殿下的大事。”
“怎么罰的你們?”
“那天太子妃給奴才們發紅包,興慶宮四百多人從一兩銀子到二兩銀子不等。偏偏沒有我們那天跟你出去的十幾個人的。一點體面都沒了……”
難怪歷史上總是說太監們心眼小,這么二兩銀子的小事,也怪不到楊章德。但是這幫太監們不敢怪太孫,不敢怪太子妃,只能怪上他了。
偏偏楊章德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要是知道,恐怕也不會在意這幾十兩銀子的事。
不過想想楊章德為了五十兩銀子就殺了十個人,他又不確定了。
將這些拋在了腦后,朱瞻基說道:“這次就饒過你們,把他帶到客廳。”
“是!”李亮如蒙大赦,轉身退了出去,擦了擦臉上的冷汗。賭對了,太孫殿下是做大事的人,不會計較這點小事,他在乎的是自己的態度。
底下的人不合,只會更讓朱瞻基放心,要是他們內外都沆瀣一氣了,那他才要擔心。
不過,現在余先調走了,金闊現在重心也不在他身邊。李亮現在一個人大權在握,也沒有一個一個能制約他的人。所以還是要再提拔一個人上來,最好還是跟他關系一般的。
楊章德顯然不知道今天跑斷了腿,只是因為一場無妄之災。
今夜正月十六,月色正好,房間里雖然沒有點燈,卻也能看出一個大致輪廓。
此時太孫正背對著他,看著外面的滾滾江水。他躬身行禮道:“微臣錦衣衛千戶章德見過殿下。”
“楊千戶這個時候想要見我,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