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寶呢”
“錢寶”
云大夫瞥了一眼都快被壓塌的床鋪
“重創驚厥,風寒入體、后腦撞傷,腹內出血,加上尾椎受損,就算熬過來,下輩子也離不開拐杖了。”
“多謝云大夫。”
秦熊眼角抽搐了一下,抱拳告辭。
離開四季草堂,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匆匆趕來的牛貴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后退了幾步。
“縣衙沒,沒發現什么,邱捕快說是還在追查”
秦熊的呼吸頓時沉重起來。
窮文富武,自古如此,他能從一個長工小子混到如今這個地步,除了自身根骨之外,也是因為包括錢寶在內的幾批地痞。
那放出去的貸,是他的銀子,也是他武功精進的依仗。
“還在追查好得很,好得很”
秦熊差點笑出聲來。
“姐,姐夫我打聽了,那梁阿水養了幾天傷后就出了離合武館,這幾天沒人見過他。”
牛貴低著頭
“可他傷都美好,應該不是他吧”
兩個多月前,王亂來鍛兵鋪赴宴被襲,弟子死傷不少,梁阿水在其中,斷了條腿
“寒冬臘月,碧水湖也要結冰,他一個有傷在身的人,不好好養著,突然失蹤,難道是去打魚了”
秦熊眼神發冷。
錢寶做事雖然看似混不吝,但也很清楚誰能欺負,誰不能招惹,不然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這幾年里,錢寶唯一看錯的,只有梁阿水。
可早在此人拜入離合武館后,錢寶就將漁船、屋子還了回去,欠條撕掉,還把劉癩子也踢了出去,任其處置。
“梁阿水”
秦熊深吸一口氣,看向牛貴
“內院考核的幾項我早兩個月就教你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姐,姐夫,我”
牛貴咬牙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可恨啊”
高柳城,東去三十里,冰封的碧水湖上,梁阿水恨恨的丟下魚叉。
遲了兩個多月,他當時布下的套早就被風雪掩埋掉了,茫茫幾百里湖面,這讓他怎么找
“我的靈魚”
梁阿水一瘸一拐的走在湖面上,十分惱怒。
入冬之前,他已設好了套,只等入冬豐收,誰料先是大盜殺人差點栽他頭上,后面又被打斷了腿,完全耽誤了時間。
“罷了,罷了,神兵谷入門名額最重要,我不能節外生枝,身上的銀子,夠我藥補半年了”
呼
不大的雜物房,黎淵垂臂站樁。
他微微閉目,腳不動,身如垂柳輕搖,體內已壯大不少的血氣隨其動作而緩慢流動,所過之處一片溫熱。
即是血氣壯大的過程,也在慢慢的滋養體魄,雖然緩慢,但勝在持久。
當然,藥補得跟上,否則只會氣血兩虧。
“呼”
直到天光亮起,黎淵方才屈伸手腳,由著體內的血氣歸于沉寂。
“二十三個變化了”
聽著鞭炮也似的筋骨摩擦聲,黎淵嘴角上揚,心中愉悅
“還差五十八個變化,兵道斗殺錘的第一路殺招,就練成了上乘殺招”
舒展了一下筋骨,黎淵穿上棉衣,在二哥家吃了早飯,方才辭別哥嫂,向著鍛兵鋪而去。
年后的初一,是鍛兵鋪內院考核的日子。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