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高柳城一片黑寂,只有春風樓里燈火通明,酒肉與脂粉香氣隔一條街都聞得到。
劉賓設宴,請來了內外城僅存的幾家勢力的主事,黎淵也在其中。
酒宴乏善可陳,神兵谷的威懾足夠震住這些個老狐貍,黎淵預想中的勾心斗角都沒出現,鍛兵鋪的買賣,他全盤接了下來。
順利的讓他以為滿桌都是謙謙君子。
“老韓這一次出手,這批人不死,就生不出亂子來。”
黎淵心中感嘆,也越發堅定。
銀子、勢力固然是好東西,但實力,才是立身之根本,韓垂鈞不在,這些人仍要恭敬以待,哪怕,他都沒正式拜師。
商談十分順利,黎淵的準備猜測全部落空,但這自然是好事。
又是一場賓主盡歡的宴會。
黎淵喝蜂蜜水都要喝撐了,宴會才散。
“黎兄弟,坐我的馬車回去”
謝絕了熱情的劉賓,黎淵擺擺手,告辭回家,遠遠地,可以看到祖宅里亮著燈,還有人聲傳出。
“嗯”
黎淵推開虛掩的院門,就瞧見了門口陰影處被捆得嚴嚴實實的灰衣刀客,令他驚詫的是,其中一人身上居然有一把三階的寒鐵刀
“黎師弟,春風樓里玩的可還盡興”
正屋里,黎林作陪,沙平鷹微有醉意,還提著條雞腿,滿嘴油光。
“沙師兄您這是”
黎淵掃了一眼那兩人“邪神教的漏網之魚”
好家伙,一個比一個會釣魚
沙平鷹還沒回答,黎淵已經猜出來了,他左右看了看“師傅他老人家呢”
“這么兩條小魚,還不值得韓老出手,他老人家,應該走了吧”
沙平鷹也看了看四周,不是很確定。
根據他對這位韓老的了解,他很有可能也殺個回馬槍,釣魚這回事,他還是個生手,那位才是個中老手。
“會不會還有漏網之魚”
黎淵將那把三階的寒鐵刀拿在手里,稍稍一掂,遞給沙平鷹。
“應該沒了吧有也無所謂,師兄走之前,怎么也得給你掃干凈”
沙平鷹接過那寒鐵刀轉了一圈,卻又馬上遞了回去
“我不使刀,師弟要是喜歡就留著,不喜歡
就賣了,就當師兄給你的見面禮了”
“那怎么好意思”
黎淵順手將刀掛在后腰上,干脆利落的讓沙平鷹嘴角都是一抽,連看了好幾眼,他發現自己可能錯估了這位還沒入門的師弟。
“砰”
突然,沙平鷹一棍甩下
“再裝死,便真打死你”
他這一棍很重,徐風只覺眼前陣陣發黑,差點沒真打暈了,他大口踹氣,臉色發青
“沙平鷹枉伱還是名門大派的弟子,竟然偷襲,你竟然,竟然”
徐風有些發懵。
雨夜之后,他們等了足足四天,今天白天親眼見到他們出城,又等了一整天,才試探著進城。
哪料到,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沙平鷹帶人埋伏,一網成擒。
“廢話,不必多說了,除了你們,邪神教在高柳縣還有幾個人”
混鐵長棍點在徐風胸口,沙平鷹出手不留情,一旁的黎淵都聽到了骨骼破碎聲。
“呸”
徐風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正想發狠,就聽得夜幕之中傳來破風聲,噗通兩聲,幾個人被丟進了院子
“看來,就這么幾條小魚了。”
夜風中,有聲音傳來。
“噗”
又挨了一棍,徐風大口咳血,神色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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