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線索又斷了。
夏木繁目光與顧少歧目光相對,看著他那似細瓷一般的冷白皮膚,腦子里忽然冒出一個想法男人很少有這樣的皮膚,倒是女人
福至心靈,夏木繁身體前傾,眼睛中的光亮漸盛“男生沒有,那女生呢你有沒有關系親近的女生,和你長得很像”
顧少歧面露痛苦之色,抿了抿唇。
夏木繁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一定有,是不是”
顧少歧啞聲道“我在大三的時候交了一個女朋友,她叫費雪蘭,和我同校同專業,比我低一屆,她皮膚白、個子高挑,一雙丹鳳眼,很有氣質,當我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有一種親切感,室友曾經說過我和她有夫妻相。”
龔衛國憋不住,湊到孫羨兵耳朵邊說悄悄話“顧法醫交過女朋友,我怎么以前沒他說過藏得挺深吶”
孫羨兵同情地看了顧少歧一眼“你別說了,我感覺顧法醫要哭了。”
本來以為是一見鐘情,誰知道是血脈親情。
原本以為是夫妻相,誰知道有血緣關系。
答案呼之欲出,顧少歧的內心一定很痛苦吧
顧少歧每說一句話,就感覺自己的心撕裂一分。
可是,他忍著滴血的疼痛,繼續往下說“1990年暑假,我帶費雪蘭回家,我爸媽很喜歡她,她也與我媽談得很開心。她問了很多關于我爸媽的事情,我媽拿她當未來的兒媳婦對待,把自己的事情毫無隱瞞地說給她聽。”
“費雪蘭和我一起自習、一起吃飯,我的鑰匙她有機會拿到。”
“我父母遇害之后,我的心完全被憤怒、痛苦所占滿,是她一直在我身邊安慰我、關心我。我想從臨床醫學轉到法醫學,費雪蘭堅決不同意,和我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她是京都人,父母都在政府機關工作,家境優渥。她說我在臨床醫學上很有天分,只要堅持下去一定會成功。她還說我父母已經離世,她就是我唯一的親人,將來我們一起上班、組建家庭,遠離薈市那一切,就不會再痛苦。”
顧少歧的臉色越來越白,聲音也越來越啞,聽得夏木繁都有些不忍心起來“顧法醫”
顧少歧抬了抬手“我沒事。”
夏木繁只得說“那你悠著點兒,要是覺得不舒服就停一下。”
顧少歧閉了閉眼睛,繼續往下說。
“我承認,我差點被她說動。遠離痛苦,重新開始幸福生活,多么有誘惑力。”
“可是,午夜夢回,我無數次驚醒,我無法忘記父母冰冷的尸體,更沒辦法忘記重案組所有人為案件奔波辛勞。那么多人,在為兩個陌生人的離世而忙碌,他們要找到兇手,為死者鳴冤。而我,作為我父母唯一的兒子,卻自私地想要忘卻這一切,心安理得地在京都當醫生”
“我做不到”
龔衛國與孫羨兵同時道“顧法醫,你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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