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官連忙又作解釋道“都水器坊為諸軍修補器物,諸軍遺留廢器作為報酬。李從事持尚書手令并與諸軍將主契書來此提領,卑職驗看無誤后,便給發還。”
陸通聞言后頓時一怒,心知是被李泰算計了,先將這些賬簿留案不批,然后便出營率眾直奔白水莊而去。
“阿兄,你怎來了”
白水莊園門前,陸彥匆匆迎出,望著氣勢洶洶而來的自家兄長發問道。
“在職稱官”
陸通沒好氣的瞪了陸彥一眼,旋即又指著他怒聲道“我因何來,你會不知你們官長何在,著他速來見我”
陸彥面對自家兄長還是有欠底氣,見狀后脖子一縮,垂首小聲道“從事午后已經率員南行歸署,阿兄、尚書你來得不巧。”
“他詐取了臺府庫物,又能逃往哪去今日領取的庫物收存哪處乖乖送回,我可以不再追究”
陸通聞言更惱,策馬便要往莊內沖去搜索,但陸彥卻張開兩臂攔在他的面前。
“尚書此言差矣那些物料,本就歸屬我們都水行署,諸軍將主留置營中以作報酬,只是不巧被臺府役員先行收走,從事使員取回,怎么能是詐取”
陸彥一臉正色的回答道,寸步不讓于莊園門前。
“
你們都水行署器坊多少匠力在工,不足一月光景,能收數千弓刀甲杖為酬勞這種邪言竟出你口,我真后悔讓你追從李伯山”
陸通指著陸彥忿聲說道。
“那、那些器杖只是廢料,價值本就不高。器坊早被臺府惡員無理征據,究竟使工多少,行署也不能知,唯共諸軍將主補定契約才略知約數。是否超取,尚書需要查問諸軍將主才可定論,怎么能一言否定”
瞧著兄長一臉盛怒模樣,陸彥雖然有點心虛,但還是壯著膽子將李泰行前交代給他的說辭轉述一番,說話間膽氣壯了幾分,又昂首說道“在事各司其職,尚書如果覺得行署行事不法,卑職一身置此,恭待鎖拿。李從事卻不會任由下屬被人強權欺壓,來日必然爭論于臺府,還我以公道”
“李伯山因何留你于此,你難道不知你是要氣死我”
陸通見自家兄弟一副勢不兩立的模樣望著自己,又是氣不打一處來,翻身下馬、抬腿便踹。
“知道,但我倍感榮幸從事知我不會因顧私情而屈從強權,所以留我嘶,阿兄,我沒錯、我沒你后悔讓我追隨從事,但我卻后悔之前不該棄眾歸來不是因為貪功,只是懊惱沒能共事壯行。西土少壯不乏,能如從事勇而敢當者幾人哪怕那些軍門子弟也遜之遠矣”
陸彥被踹的吃痛抽氣,但還是不肯認服,仍自大聲辯解“軍資器杖,自當付給勇者使用殺敵。我們都水行署又不是伏案閑客,憑什么不給使用從事說的沒錯,勇敢進取、不拘小節,就是為的讓你們這些小覷少壯者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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