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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前葉小姐還撞見過你癔癥發作”陳私助懵了。
這都不算是失誤,如果不是知道祁醒是什么樣的人,他真要懷疑這人是不是故意把尾巴露給葉小姐抓的。
“有一天晚上,我不記得是怎么下樓的了。”祁醒單臂撐著車門,努力回憶那天,瞇眼的瞬間腦海里浮現出畫面。
“我有意識的時候,看見手里拿著削皮刀,她就在我身邊。”
“你受傷了么”小陳問。
祁醒搖頭,“像是還沒開始。”
小陳摸摸下巴“你是聽見葉小姐叫你名字的瞬間恢復意識的你是不是嚇壞了”
“就是那天晚上你給我打電話,要我找陳老師的吧”
祁醒不耐煩地偏頭瞪他“我哪句話讓你覺得我被嚇壞了”
小陳閉嘴,心想事后立刻躲出去發高燒也不見人,還不是怕再讓葉小姐發現什么嗎
“你確定是因為葉小姐”陳私助結合他的病情和這種精神疾病的資料,“十幾年的經驗表明,你每次癔癥的深入程度是不一樣的。”
“或許只是那天你狀態好,程度不深,就算是別的外置刺激也能叫醒你。”
“概率事件,我想你也是這樣判斷的。”
“畢竟”小陳偏頭,小聲說了句“你那天只拿了一把削皮刀,都沒拿大菜刀砍自己。”
祁醒眼角一抖,笑了。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
小陳站直,非常驕傲“高情商和幽默感,是一位心理醫生必備的天賦。”
祁醒滿臉寫著無語,拉開車門,沒說話,而是上車前對著他指了指腦袋。
腦子,你有
小陳“”
又辱罵我。
千余公里之外,北方濱陽,某座公寓樓。
宿醉后的渾身不適并未因一場及時的沖涼得到緩解,易慎頭上罩著毛巾從浴室出來,踏在地板上的鞋底略帶水跡。
單身男性的房間從來都是隨便又簡單,只不過因為主人的潔癖和規矩,房間里少有的幾樣家具擺設都保持始終整潔利落。
電腦桌一側疊了一堆書籍文檔,另一側則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只有一盆綠植,和一張手機自拍尺寸的照片。
擁有著白皙小圓臉的女孩穿著精致連衣裙,靠在男人懷里笑得雙眼彎成月牙。
男人隨不茍言笑,但看向女孩的認真神態處處透露著。
縱容與珍視。
嗡嗡運作的電腦幾乎沒有休息日,屏幕上亮著他起床就打開的項目策劃。
除了幫襯祁醒擴充商業版圖的其他業務之外,他自己的游戲公司處于起步階段,事情多得連軸轉,就算24小時工作都不夠用的。
創業伙伴的微信電話打來,易慎按下擴音接通,“怎么了。”
“剛剛發好多消息你沒回,打你電話還通話中有點東西你得看一眼。”他說。
“馬上看。”易慎用毛巾胡亂擦了兩下頭發,坐下接受文檔。
“你剛剛跟誰打電話呢。”伙伴隨口一問。
“我哥的助理,”易慎的目光始終盯著電腦屏幕,慢悠悠說“他最近”
他停頓了一下,換了個說法“情緒不太穩定。”
創業伙伴不了解那么多,笑了兩聲調侃“情緒不穩定你哥還是個心思細膩的啊”
“怎么失戀了一般都是這種。”
“我倒希望他是失戀。”易慎輕叱,翻頁繼續看,然后對伙伴說“我可能過幾天。”
“得抽空回趟霄粵灣。”
南山大學門口,葉伏秋下了公車馬不停蹄往學校里面奔。
機構助教跟課的兼職剛剛結束,她趕回來上一節沒前沒后的晚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