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連連點頭“對對對,阿萍的爸爸是我們本村的,有一身的木匠手藝。以前經常在外地做工,有一年突然帶了個年輕的后生回來說是他在外收的徒弟。那個徒弟就是陳演,那年一到他家過年,阿萍就喜歡上他了。”
陳瀟鼓足一臉的驚訝“那看來陳演長得很不錯了”
“不是的,陳演很瘦小,一米六多點的身高,皮膚也黑。不過他雖然瘦,聽楊伯伯說他力氣卻很大。當時大家伙坐一塊聊天,我還真跟他掰過手腕。”
鄰居說著還撩起了自己的袖子,彎曲著胳膊亮出了他那鼓起的肱二頭肌。
陳瀟瞪大眼睛“嚯,老哥這肌肉了不得啊,那肯定你贏了吧”
鄰居苦笑著搖頭“輸了,我們倆僵持了五分鐘,被他小贏了。當時我還有點不服氣想再來下,不過陳演大口大口的喘氣死活不來了,我估摸著他是怕輸所以不給我機會。”
陳瀟也跟著點頭“我看也像,那陳演和楊子萍的感情怎么樣啊”
“說不來,陳演那個人總覺得神神秘秘的。以前楊伯伯還在的時候,家里輪不到他做主,所以他沒什么存在感。后來楊伯伯過世了,我們以為阿萍能掌家,沒想到阿萍什么都聽他的。反正阿萍時時刻刻惦記,至于他我們就不好說了。”
陳瀟頓了頓“那陳演是不是經常外出”
“對啊,他繼承了楊伯伯的木匠手藝,經常一年到頭都在外面做工。只要是到年關了,阿萍就跟望夫石一樣,天天到村口那等著。”
陳瀟看了鄰居一眼,隨后故作憤怒的罵道“那陳演真他么的不是個東西啊。”
鄰居一拍大腿“誰說不是啊阿萍是這幾年都滄桑成什么樣了,以前那可是我們村里的一枝花啊。楊伯伯也是瞎了眼收留了個白眼狼,不然阿萍跟誰過日子不比他好上幾倍”
“對啊,我聽說小點點剛懷上的時候,那狗東西就跑了是吧”陳瀟又道。
鄰居連連點頭“對對對,阿萍生產的那天我記得沒錯的話是正月初六的半夜。當時要不是我兩口子把她送到了縣醫院,我估計當時人都要沒掉”
陳瀟表現的那叫一個氣,看的文寶慧瞠目結舌。
“老哥,咱就說小點點那可是他的骨肉啊,懷胎十月到現在長到三歲,那狗東西都沒回來看過一眼”陳瀟問。
鄰居搖頭“看個屁,那渣滓就不喜歡小孩的。村里不管誰家的小孩,看到他都繞著走。”
“怎么說難不成別人家的孩子,他揍過”
“不,他不揍,他瞪眼睛。你是不知道啊,他盯著人看的時候連大人都發怵”
“老哥能演示下嗎哪有人一個眼神就能嚇到人的。”
鄰居想了想,最后撓著頭說“這還真演示不來,反正村里有不少人都怕和他對視。看著那雙眼睛好像沒多兇狠,可是只要盯著他看了,就覺得渾身發毛。村里就有人說過,陳演在外頭很可能殺過人,那種眼神是殺人的眼神”
陳瀟嗯了聲,仿佛隨意的問了聲“那你這附近十里八鄉的,除了楊子萍的女兒點點,應該沒有再丟過孩子吧”
“那倒是沒有,我們這邊都把孩子看的很緊的,倒是小點點誰知道半夜在家睡覺都能丟”
“是啊,我了解了案情之后也覺得稀奇。以前小點點也是這樣的嗎經常跑出來”
“沒有的事,小點點多乖一孩子啊,膽子又小怕生的很。當時聽到阿萍半夜哭著找孩子的時候,莪都覺得不太可能是點點自己跑出來的。”
“那你覺得是什么原因”
鄰居四周瞟了瞟“我覺著是被人抱走的”
陳瀟大為驚奇“那這么說,老哥還有懷疑的對象了”
鄰居點頭,剛要開口的時候卻突然“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劇變。
陳瀟面帶疑惑,順著鄰居眼神所看的方向一點點的轉過頭去。
在他身后的大門處,此刻正有人貓在門后只露出了半張臉來,朝著這邊眼中噙著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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