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了一通清理局的處境后,看著面色愈發難看的里昂,黑山羊笑呵呵地道
行啦,那些事兒不是現在的你有資格考慮的,還是專心干你的活兒吧
至于艾瑪那邊,她是局里的老員工了,肯定也發現了這次的事情不對,你只要盯好那些靈魂的位置,等到需要你動手的時候,及時補上一槍就成
果然,這次的浸染者有問題
比黑山羊猜測的還要更早,在螺栓莫名其妙地崩開,金屬角柜猛砸過來的瞬間,繃帶女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自己從大廳上到四樓,這一路上都沒有任何異常情況出現,偏偏在救援里昂的妹妹,無法躲閃的瞬間才遭到襲擊。
所以這名失控浸染者,必定知道清理局的存在,明白普通的襲擊對自己這些人是無效的,才會特意選在這種時刻發難。
不過,即便知道了對方的打算,但繃帶女卻并沒有松手,也沒有進行閃躲,而是默不作聲地站在原地,結結實實地吃下了這一撞。
這一撞之下,她不僅大腿骨在巨力下向后彎折,甚至連整個腰椎都被砸得變了形,整個人無力地撲倒在了歪斜的窗臺上。
死了嗎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那名被卡在外墻上,剛剛還在苦苦哀求,希望能得救的年輕護士,此刻已然重新冷靜了下來,并用一種很淡漠的眼神,打量起了繃帶女的情況。
全身多處骨折,眼睛沒有焦點,胸膛也被石制的窗臺撞凹了進去,渾身纏繞的繃帶散落一地,多半是死定了。
像一只怪異的壁虎似的,順著外墻往上“游動”了兩下,從窗臺旁邊的內墻鉆出來后,年輕護士走到繃帶女旁邊,用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摘下了她的面具,試探了一下她的鼻息。
確實死了。
有些嫌惡地丟掉了染血的烏鴉面具后,年輕護士剛準備轉身離開,卻有些驚訝地注意到,繃帶女即便已經身亡,她的手掌卻依舊死死地攥著窗簾,攥得骨節發白了都沒有松開。
呵以這個女人的身體素質,就算直接跳出去應該也不會死,結果居然連躲都不躲無聊的堅持。
探出頭朝下瞥了一眼,看見了正在急忙忙解窗簾的年長護士后,年輕護士撇了撇嘴,伸手從窗臺上撿起了一枚巨大的玻璃碎片,然后朝著下方用力一擲
“原來是你啊”
就在玻璃碎片即將脫手的瞬間,一道平靜的音色從年輕護士身后傳來。
在她驚駭欲絕的目光中,地上散落的大量繃帶猛然探起,如同一條條找到了目標的蟒蛇,將年輕護士的手臂死死纏住,并且朝著關節相反的方向猛力一拗
“吱嘎”
“啊”
看了眼四肢關節被扯得脫臼,整個人幾乎被纏成了球狀的年輕護士,繃帶女不由得搖頭道
“能設下這種局埋伏我,伱倒是挺有想法,不過手段還是糙了些。”
伸手抵住角柜用力一推,將這足有三百多斤的兇器甩開后,繃帶女不急不緩地站起身,開始將自己被撞得移位的骨骼一一復位。
甚至連被窗臺磕得凹陷了下去的胸口,亦隨著她有力的呼吸緩緩鼓起,如果不是繃帶上還殘留著大量的血跡,看著就像完全沒受過傷一樣。
“喂,她們之所以會選擇從窗戶下去,應該也是你誘導的吧這個計劃雖然還湊合,但破綻真的太多了。”
走到護士球的身邊蹲下,將纏住了她嘴巴的繃帶拉開后,繃帶女眼神平和地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