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還有其他人知道我的下落嗎朗姆先生,這個問題的答案決定了我們接下來還能不能合作。”
朗姆笑不出來。
這位獨眼的老人意識到,他抓到的狼崽子大概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好好合作,這本來就是被人養瘋的東西,只是在外面給自己套上一層不知道屬于誰的普通人的表皮,看起來沒什么危險而已。
朗姆感嘆“如果除我之外沒人知道你的下落,你就會毫不猶豫地滅口,這么看來你確實是他養大的人。你也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人吧”
“你發現了啊,”北小路真晝稍微歪了下腦袋,晃走剛才落下的擋住視線的一縷頭發,“他們死了都無所謂,反正我可以去下一個地方,但如果你們繼續糾纏的話,我就只能想辦法除掉組織了。”
聽到這樣異想天開的話,朗姆笑出聲“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烏丸真夜,你果然對你的姓氏一無所知,那位先生也不信任你。”
他不信任任何人。
黑暗里尚未干透的黑發滴落幾顆小小水珠,被那道光映出來的眼睛里仿佛印刻著滿天繁星,北小路真晝壓低聲音,像是在笑“你怎么知道那位先生沒給我留下什么能毀掉組織的東西呢”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遠處的地下空間里回響,細密到令人頭皮發麻的地步;那聲音越堆越高,就像是一片潮濕的海浪。
“別把我想得太簡單了,我是他選的繼承人,你才是他養的狗。”北小路真晝說。
腳步聲在這里傳出空洞的回響。
被朗姆留在外面的、組織的兩位得力干將往下走的時候,波本還問阿里高特你不是在聽嗎,現在下面什么情況了。
阿里高特說好家伙你知道嗎,剛才爆炸發生之前烏丸真夜就把竊聽器給捏碎了,他根本一直就知道有人在聽,而且是故意說給我們聽的。
降谷零
“我覺得最沒有警惕心的是你,”波本先生用前輩的語氣教導他說,“朗姆先生都提醒過了那是組織培養的繼承人,他怎么可能是那么簡單的人物”
阿里高特嘶了一聲,隨即反駁“你還不是原廠的呢,波本先生,你打算回去之后怎么解釋這件事”
波本剛才看了一眼組織那邊的頭腦風暴,此時正處在到底是暗殺琴酒還是爆破組織據點的心里掙扎中,聽到阿里高特的問題,他一邊往下走一邊幽幽地說“我是組織的實驗體,不是原本的那個我有什么問題嗎”
阿里高特
他說的好有道理,甚至沒有辦法反駁,就算我知道他99是臥底也不得不佩服這破罐子破摔的勇氣。
然后他們終于按照震動和爆炸的方向找到先下去的人所在的地點,就看到
看到北小路真晝挾持朗姆,然后他們在聊的話題是這樣的
“我倒是也沒有什么意見,既然朗姆先生這么說,而且事情都這樣了,不如把波本送給我吧。”
“你要波本干什么”
“哦我不應該找出賣了我的人一點麻煩嗎朗姆先生,我跟你的恩怨可以到此為止,可我沒說過要放過其他人啊。這幾個保鏢也麻煩你事后處理掉吧”
剛來的波本和阿里高特停住腳步。
看到的場景跟預料到的不同,聽到的八卦也和他們想的不一樣,阿里高特吸氣,偷偷問波本“你到底是怎么騙人感情的,為什么我覺得你們之間的關系不太對勁你不會是把人騙到手就甩了然后告訴朗姆先生了吧”
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