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后廚,服務生小姐姐沒忍住跟一旁負責出餐擺盤的同事聊起鶴見川流,從美食家談到大胃王,你一言我一句地猜測他的身份。
不遠處那名后廚新來的廚師,名叫脅田兼則的中年男人,手中擦拭料理臺的動作放慢了些,豎起耳朵聽她們閑聊。
而后廚發生的事情,鶴見川流并不知曉,他現在正忙著填飽肚子,眼睛里只有面前桌上的壽司。
所以當一伙混混推開壽司店的玻璃門,以討要保護費為由開始為難柜臺后負責收銀的壽司店老板,并從言語沖突升級到肢體沖突時,鶴見川流也沒有從面前的壽司中抬起頭來看一看。
直到混混老大準備殺雞儆猴,瞄準店內唯一一個還在用餐的鶴見川流,他大步走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眼白斬雞一樣好欺負的黑發小子,然后十分囂張的掀翻了桌子。
“既然沒有錢交保護費,你的店也沒必要開下去了”混混老大語氣十分囂張地看著壽司店老板威脅道,他的小弟也開始起哄打砸店內的桌椅。
前面發生的動靜傳到后廚,幾個服務生和新廚師也跑了出來。
被掀了桌子的鶴見川流還沒從剛才對方的舉動中反應過來,他腮幫子鼓鼓的嘴里塞著一個三文魚壽司,手里還捏著一個準備沾醬油的魚子醬壽司。
在滿地的狼藉中,他點的那些還沒吃完的壽司被混混們踩踏的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幾個海苔壽司滾落撞到他腳邊。
鶴見川流眨了眨眼睛緩慢的抬起頭,腮幫子繼續工作把嘴里和手上的壽司解決掉后,起身走到混混老大身后,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你打翻了我點的壽司,浪費食物是可恥的,你不知道嗎”少年獨有的清朗嗓音在一片狼藉的壽司店內響起。
混混老大懵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對方是來找茬,“哈你小子是在跟我說話嗎知不知道我是誰”
鶴見川流停頓了一秒,然后搖搖頭,這種問題他又不關心,于是又往前站了一步表情嚴肅的說道“賠錢。”
混混老大眼角抽了抽,懷疑他是不是缺心眼,也不耐煩再跟他瞎扯,一揮手道“給我上”
聽到老大的話,旁邊四五個砸東西的小弟也不砸了紛紛圍了上去,鶴見川流見他不打算賠錢頓時生氣的抿緊嘴,他沒有在意小弟們的攻擊,反而伸手抓向混混老大的衣領。
五分鐘后,慘敗挨了一頓打的混混們互相攙扶著逃命似的跑出這家壽司店,離開前嘴角破了道口子的混混老大惡狠狠地放下一句狠話,然后人也跑沒影了。
鶴見川流站在一地的狼藉中央,毫發無傷,他拍了拍手一轉頭就對上壽司店老板感激的目光。
鶴見川流“”
壽司店老板是個胖胖的中年男人,他經營這家壽司店已經有十多年了,最近一個小幫派搬到這邊,那些混混平日里就狐假虎威的上門索取保護費。
這條街的商戶都頭疼不已,他們不是沒有報過警,但這些混混往往會變本加厲,而且每一次來都打砸東西趕客,幾次下來有的商戶為了能正常經營便會妥協。
“他們是越來越過分了。”壽司店老板藤原一郎擦了擦額頭的汗,不滿地說道“這一次說什么也要把他們抓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