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府邸之中的東西全部收拾好后,孟觀離開了自己的府邸,再次來到了云州州府的城門所在。
再次遙望何松此前離開的方向,孟觀心頭嘆息一聲。
隨即,整個人也隨之化作了一道青色的遁光,朝著何松離開時的反方向沖天而起。
他要去其他仙州,自然不可能與何松順路。
既然如此,還不如等到何松離開之后,再行離開。
孟觀離開云州州府的消息。
是在何松回到了天權仙城之后,才終于得知的。
一個半月之后。
天權仙城。
何松操縱的靈舟從天而降,徑直落入了何松在天權仙城的府邸之中。
而隨著何松的靈舟落下。
被他懸掛于腰間的傳音符,也在此刻亮起。
收起靈舟,打開傳音符。
從傳音符內取出一張薄紙。
何松抬眼看去,目光頓時被紙張上的一行行字跡所吸引。
“道友,云州一別,別來無恙否。”
“兩年前,在下曾與道友說起,想要離開云州州府,去往別的仙州尋找機緣,不知道友可還記得”
“不瞞道友,在下如今已至離州境內,離州,位于云州的更南端,距離厚土宗所在,是愈發的遠了。”
“當日送走道友之后,在下便也隨之啟程,一路向南,趕往離州。”
“算算時日,道友與我幾乎同時出發,恐怕道友如今也已到達了天權仙城。”
“這離州之繁華,據說比之云州更甚,想必此地機緣也絕非云州可比,看來在下又要在此地好好探索一番了。”
“可惜,此次云州一聚,卻未能與道友同游云州,實乃憾事。”
“不過無妨,今后再見之時,或許便是三人同游,豈不快哉。”
“孟觀。”
看著紙張上那一行行蒼勁字跡,何松面上浮現出了一絲愕然之色。
孟觀在兩年多前,確實與自己說起過,想要離開云州州府,去往別處尋找機緣。
可他還以為孟觀這兩年來一直未提,乃是在云州有了更好的發展,是以,他也就沒有細問下去。
他卻是沒想到,孟觀會在自己離開云州的同時,也同樣離開云州,去往了更南端的離州。
看信中孟觀所說的,未能與自己同游云州,乃是憾事的話。
恐怕當初在自己向孟觀辭行之時,孟觀心中便早有想與自己同游云州的想法。
不過后來也不知為何,孟觀并未將此事說出口。
腦海中閃過當時孟觀的模樣。
何松微微一嘆。
按照他對孟觀的了解。
想必孟觀當時心中所想,應該是覺得日后必定還有機會。
不必急于一時。
今后再做也是一樣。
因此,才在何松提出告辭之后,并未開口將他心中的計劃和盤托出。
同時,孟觀此次信中所言,稱今后再見之時,或許便是三人同游,也驗證了何松的想法。
只是何松不太明白。
孟觀為何篤定今后必然還有機會。
難道說,他在選擇離開云州之前,便已經預想到了今后會發生的事
又或者,是孟觀覺得,三人今后必定會一個個的踏上尋找機緣的路途,日后必定有再見之時
心中閃過道道念頭,何松最終還是搖搖頭,將手中的紙張收起。
不過隨即,何松手中卻又出現了一張薄紙。
隨著手指尖法力涌出。
一行行字跡也隨之在紙張之上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