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上的鮮紅紅的粘稠,血腥味道更勝一分,甚至讓白青松頭眼昏花隱隱作嘔。
卻并不怠慢,只是操控血色桃木劍漂浮于身邊,復而再取出一物
那是一尊漆黑的惡鬼雕像
剛剛取出雕像,雕像便如同活物般張開大嘴,猛地撲向了剩余的武國二兇中的另一人。
大嘴張開如同黑洞,將此人的精氣血氣靈魂統統吞噬殆盡,直到此人化作飛灰,惡鬼雕像方才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悠然飛回到白青松身邊。
再取出一物。
那是一根五顏六色的繩索。
繩索剛剛被取出,便逸散出奇香異味,異味飄搖凝成五毒之物,白青松雙手再掐訣,那五毒之物便撲向了武國三兇中的最后一人
血祭血祭再血祭
以武國三兇之命,血祭三重法寶,提升自身戰力,做亡命一搏
武國三兇說強不強說弱不弱。
但放在陸銘與二品的戰場上,他們能起的作用確實渺小。
此刻再看,才知道這武國三兇與倀將,隨著眾人一同來到兩儀分界盤內,哪里是作為戰力用的分明是作為祭品用的
六欲天魔道邪法眾多,法寶也偏向邪門,就像是白青松的這三寶,威力正常時候普普通通,但若是以血祭之術祭煉,以三品金身為祭品,短時間內所能爆發出的威力,并不亞于結丹期法寶
這也是白青松最后,最大的底牌了
直到武國三兇被這白青松殺了個一干二凈,昔日的武國八兇僅剩安在國最后一人,白青松方才再次吞服丹藥,掐起法決,眼中寒芒閃爍,口中怒喝一聲。
“疾”
木劍飛掠如驚鴻,紅光濤濤似長河
濃郁的殺氣和血腥氣刺激的陸銘汗毛倒立
那惡鬼雕像亦是發出陰沉笑聲。
惡鬼開口,吞天食地
隨著惡鬼雕像張嘴,彌漫在不遠處的劍氣風暴遭到吸引,立刻涌入到了惡鬼雕像口中,被其吞入腹內。
劍氣嗡鳴聲從惡鬼雕像體內連續響起,卻很快消弭,惡鬼雕像毫發無傷還舒服的打了個飽嗝。
更有多彩邪光一閃而逝。
那五毒縛靈索隱沒于虛空,悄悄向陸銘靠近,如同陰險毒蛇。
剎那間紅光飛襲而至,陸銘展開無形劍域,卻又有惡鬼呼嚎響于耳邊。
遠方那惡鬼雕像再次張嘴。
無形劍域竟然松動,紛紛脫離陸銘體表,飛向惡鬼雕像的大嘴
千鈞一發之際陸銘干脆拔劍閃身從安在國身上脫離,血色桃木劍從身邊一閃而逝,引得陸銘體內血液沸騰。
忽有虛空震蕩,五毒縛靈索憑空出現纏繞在陸銘體表,剛剛接觸毒素便腐蝕金身直入內天地。
又見安在國猛地回首,厚土載物拳裹挾著滿腔怨憤怒擊而來,不遠處劍氣風暴已經消散,鬼王怒吼著奔襲而至
筑基圓滿的白青松,三寶血祭后足可以短暫爆發出結丹期戰力。
安在國與鬼王皆為二品。
此刻陸銘以一敵三,三人還全部都有大等級優勢。
面對此等戰局,陸銘卻毫不膽怯只是一邊獰笑,手中兇劍一邊切割五毒縛靈索,一邊目視安在國再次展開無形劍域。
他敏銳發現,那安在國的愈傷速度,已經降低了不止一個檔次。
他的武印之力,早已不復圓滿
“死”
安在國爆裂低吼,厚土載物拳擊穿無形劍域,正中陸銘胸膛。
“該死的是你”
五毒縛靈索哀鳴著被陸銘甩飛,劍光閃爍之間兇劍插入安在國眼眶,一插到底
“都給我上殺了他殺了他”
白青松臉色蒼白一邊服丹一邊控寶一邊操縱鬼王,眼中殺意同樣洶涌濃烈。
戰至此,唯死搏爾
靜海城距離京都本就不遠。
此刻周知昌動用魔云子遺留的飛舟,速度之快簡直駭人聽聞。
僅僅數分鐘左右的時間,周知昌便已經來到了京都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