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人生唯一的一次捉迷藏,也是我唯一能記起來的溫暖,后來我才知道他不單是我的師傅還是我的父親。”
謝傅腦海轟然一悸。
“謝公子,我的父親死了,其實我很想喊他一聲……一聲……”
盧夜華也曾說過如似一般的話,云臥雪的聲音在謝傅心中引起共鳴,猛然看去,是一張猶掛淚珠的俏臉綻放著凄美使人心碎的笑容。
模糊中,謝傅似乎看到盧夜華的無怨無悔,至死也掛著幸福而凄美的笑容,突然就朝云臥雪親了下去。
被親中嘴唇的云臥雪一驚就感到一陣暈暈眩,心頭一熱,驟地升到耳廓,腦海似化作云霧一般恍恍惚惚。
直到檀唇被咬痛,云臥雪才驚醒,雙手去推開謝傅。
謝傅一邊親著一邊呢喃說道:“我要你,我要你……”聲音透著懇求。
云臥雪感受到他的熱情與熾望,推著的手慢慢放了下來,沒有了抵擋,謝傅雙臂發力,云臥雪人就狠狠的撞在他的胸膛上。
匯集在胸臆中的悲傷似被一下子撞散,一下下擂打著歡快的鼓聲,寒怯的清眸里也抖動起芒火來,手輕輕的搭在謝傅的肩膀上,生疏羞怯。
有人說嘴唇是一對愛人兩個靈魂交會的地方,相親的兩人就訂下山盟誓。
云臥雪被輕輕平放在地上,借著震顫的燭光,謝傅看清她的胸襟已經被淚水浸濕,緊緊貼在身上,鍍著燭光呈現出極為柔美的弧線。
她知道謝傅想對她干什么,她想開口告訴謝傅,她所修習的無上心法《格致心經》需保持處子之身,若是失去元貞,便功力盡失,二十年如一日的艱辛修行就付之流水。
可她看到謝傅充滿熾望的眼神,卻什么都沒有說。
她只是害羞,害羞謝傅肆無忌憚的看著她,看到她心里去,看清她藏在心底的秘密。
揮了下手就熄滅桌子上的燭火,現在她就想躲在黑暗中,悄悄竊喜。
在燭火熄滅的一瞬間,云臥雪就感覺像一個大石壓了下來,然后一雙手在解她的衣衫。
已是小雪時節,外面天寒地凍,謝傅每解下她一件衣衫,云臥雪卻感覺熱上一分,當她身無片縷的時候,人已變得燠熱難耐,身體每一分地方都在燃著焰火,燒的她不停的觳觫。
謝傅問:“冷嗎?”
聽到他的關切,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在心頭淡淡漾著,溫暖著她,讓她不再痛苦悲傷,她渴望,輕聲:“抱我更緊一些。”
然后她就感覺身體被裹貼在某人身上,不讓寒冷侵蝕她半點,讓她身心浸在慢慢的幸福溫暖中,
驟地猶如洪荒魘地飛來的一支黑槍,無情的洞穿她心靈的脆弱處,無由來之的懼怕讓她打了個寒顫,一陣火焰落在她的脖頸上,輕柔而又細膩,她又熱了起來,虛弱的叫了一聲……
似乎進行了一項莊嚴的儀式,從少女走到新婦,從仙子走向凡人,從悲傷走向幸福。
喧囂之后的夜變得更加寂靜,云臥雪隨手捉了件裙衣披在身上,她并不是感到寒冷,盡管剛剛他們成了最親密的男女,她仍然感到羞怯,這種事本來至死都不會發生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