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李寬直接兩腿一蹬,眼一閉,昏迷了過去。而侯玨此時無比羨慕李寬,他也想像對方一樣直接暈倒在地,可此時正向他體內灌輸龍虎氣為他療傷的千戶時刻關注著他,生怕侯玨出了什么事。
約莫十幾分鐘后,李寬這才幽幽醒了過來,很快,在郭凌蘊吃了蒼蠅的表情下,眾人才將誤會解除
了嗎
“我真不是你兒子,我爹叫侯德光我媽叫李苷,我從小就在鞍山長大壓根沒見過您,千戶大人,您肯定是記錯了。”
在努力地解釋半天后,侯玨光榮地從“千戶失散多年的兒子”變成了“好友托付給自己的干兒子”。在侯玨生無可戀的表情下,一切塵埃落定。
“理解一下吧。”
把侯玨拉到一旁,周離語重心長道“千戶大人得了圣男病,過幾天應該就能好了,這段日子你先忍一忍,而且平白無故多了個千戶的干爹也不是什么壞事,你說對吧”
“啊,確實啊。”
侯玨細細一想,感覺周離說的還挺對,頓時樂了起來。但很快,他便發現這把自己拉過來的少年好像有點眼熟。他再看向一旁農民揣蹲在地上的唐莞,頓時,前幾日的記憶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周離兄弟”
頓時,侯玨大喜,開口道“沒想到能在北梁見到你你咋也來北梁了”
周離沉默了。
“不太清楚。”
周離嘆了口氣,“可能是我想回家了。”
侯玨沉默了。
“對了,侯玨兄弟,你來北梁是有什么事嗎”
這時,一旁的郭凌蘊右手搭在侯玨肩膀上,打破了二人之間的尷尬。他看著面色蒼白的侯玨,溫和地問道“上京給你陶片放逐了”
“那不是外邦的法律嗎”
侯玨嘟囔了一句,隨后在郭凌蘊溫和能殺人的注視下咳嗽了一聲,表情凝重地對周離等人說道
“各位,我本來其實并非要來北梁,而是想前往北梁以北的天河城拜見故人。”
據侯玨所述,他在離開靈鷲山的當天便想要通過高馬前往天河城,可因腹瀉錯過了當天夜里唯一的一輛高馬車。侯玨不想被困在上京,他便打聽到了距離上京不遠的一個小鎮也有高馬站,或許有通向北方的高馬車。
趁著夜色趕了十幾里路后,侯玨便來到了那個叫做“樅木鎮”的鎮子。周離和唐莞一聽,便反應過來這是他們搭乘那輛有鬼僧人的高馬車的地點。
然后
“樅木鎮已是一座死鎮。”
侯玨面色凝重,開口道“在進入樅木鎮后,我便發現那七十余戶人家中沒有半分生氣,整個鎮子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當時心生警惕,摸出長刀緩慢前行。最后在鎮子的盡頭處,我發現一個身穿破洞僧袍,裸露的皮膚鐵青無比的男人蹲伏在地上,似乎在做些什么。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
想到那副畫面,侯玨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恐。
“我看到了一張殘缺的臉,和裸露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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