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們怎么辦?”
“留他們在這里,天亮了自然有人來找。我們去殺周青峰那小子,然后離開此地。”
說著話,袁輕影一掌劈在阿巴亥的脖頸,將其劈暈過去。葉娜也對周青峰同樣處置,動手前她還冷喝道:“今天是你命大,我們不殺你。”
周青峰還來不及抗議,他就被劈暈。袁輕影和葉娜迅速離開。
丹藥坊內倒是安靜下來,只有幽幽油燈散發昏暗光線。
只是才兩個多時辰,周青峰就在陽圭的保護下率先醒過來。他發現自己還被捆住雙手,立刻掙了掙。掙了幾下后,阿巴亥也被弄醒。只是兩人被捆的結結實實,靠自己絕對弄不開繩索。
“哪兩個該死的賤婢,我逮到她們,要把她們剁碎了丟去喂豬。”阿巴亥想起自己挨的兩耳光,氣的胸脯不停起伏。
“現在少廢話了,想著怎么掙脫再說。”周青峰努力想站起來。
“還有你這個奴才,居然跟那兩個賤婢說我是你的姘頭?”阿巴亥還是氣鼓鼓。
“夠了,你再胡扯什么奴才,想不信我真的弄死你。”周青峰也是火大,今晚真是一點都不順利。他原想著自己在阿巴亥面前賣弄本事是不是能博得好感,贏得地位。現在幻想破滅,他再怎么努力,阿巴亥也不過看他是個能干,有趣,能逗自己開心的奴才。
根深蒂固的階層概念不會因為說幾個笑話而改變的。這是最讓周青峰感到后怕的事情——感情老子一直是在鋼絲上跳舞,稍有不慎也是被拖下去砍頭的命。
屋子的地面上還躺著幾個阿巴亥的侍女,她們并沒有被殺,卻不知道為何一直不醒。周青峰對阿巴亥說道:“你侍女身上有匕首,我們一起站起來過去撿。”
阿巴亥看到幾個侍女,還在恨恨的罵,“這幾個奴婢居然還沒醒,待會我定要狠狠責罰。”
“你還是要耍威風,是吧?你要是少說幾句,我們不至于如此倒霉。現在聽我的,一起站起身過去。”周青峰說道。
“你又兇我。”阿巴亥恨恨的說道:“連大汗都不會如此對我。”
雖然氣惱,可阿巴亥還是得聽話配合。兩人背靠背的搖晃站起,努力一步一步的挪。挪到侍女面前,周青峰用腳想從侍女身上弄出匕首。阿巴亥卻忽然開口問道:“你剛剛是想救我,對不對?你從一開始就不想讓我進來,想讓我逃走,對不對?你這奴才倒是有幾份忠心。”
“我是不想被你拖累死。”周青峰聽到被阿巴亥罵做‘奴才’,心里就惱火。他不確定阿巴亥會不會回頭算賬呢,畢竟今晚事情鬧得這么大,這可是十足十的丑聞。一時間,周青峰心里起了殺心。
“我是建州部的大妃,我當然不能向那兩個女刺客低頭。可我也很怕死,她們說不殺我的時候,我差點想哭。還有,你剛剛罵的好難聽。我不過喊你幾聲奴才,你就那樣兇我。”似乎總算念起周青峰的好,阿巴亥的語氣又開始逐漸低柔,還帶著點劫后余生的恐懼顫音。
“我不是你的奴才。”周青峰聽到‘奴才’這稱呼實在忍不住,“你再胡說八道,就是我弄死你。”
可阿巴亥不知觸動了那根筋,她撩腳后踢,使性子般的報復。兩人被捆著本就站不穩,周青峰被踢的身子一歪,帶動兩人都倒在地上。他不禁真火冒出,大罵道:“都這個時候了,你搞什么?真想被人當場捉奸么?”
阿巴亥卻依舊在使小性子,不停的叫道:“奴才,奴才,奴才,你就是我的奴才。若不是覺著你挺有趣,能逗我高興,我至于這夜里跑出來么?你居然來罵我,還罵得那么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