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你爸說你去看禾禾了她怎么樣瘦了沒有沒生病吧能吃飽嗎知青點人多嗎她能睡得慣嗎干活累不累大隊長好相處嗎”
蘇昀承等林爸問完便利落回答“我到時念禾去找大隊長了,沒見到她,聽知青點的同志說她去給您發電報了。知青點人有些多,不過念禾是自己住的,她的屋在知青點后院,有炕有灶,可以自己開火。”
“局里還有事,我不便多等,只能先回來,過幾天休息我再去看她。您交代的糧油都給她送去了,放心。”
蘇昀承沒告訴林爸那小破屋原本是柴房,免得家里記掛。
林爸恨不得一個字一個字拆開來聽,立即意識到不對勁“禾禾自己住她是不是被其他同志排擠了”
蘇昀承想到自己在知青點聽到的話,唇角微微上揚“不,是女知青宿舍住不下,念禾主動要求自己去住的。她說她說她睡覺不老實,三歲時就把林姨的胳膊踹脫臼了。”
林爸愣了愣,哈哈大笑“我閨女就是有奉獻精神啊她一定是擔心別的同志自己住太寂寞才這么說的”
蘇昀承配合應是。
他總覺得這個鄰家妹妹變了,不過也正常,他離開京城四年了,人不變才奇怪。
林爸又問了些細節問題,再三向蘇昀承道謝后才依依不舍的掛斷了電話。
蘇爸心知老友放心不下閨女,拍了下他的肩膀寬慰道“行了,把孩子送出去也是怕她被連累,有昀承照看著,禾禾不會有事的。”
林爸抹了把酸脹的眼睛,埋怨道“禾禾一到知青點就去給我發電報了,你說這孩子咋也不知道歇歇。”
蘇爸“”
林爸端起老友的茶缸喝了口水,看著窗外啁啾的鳥兒,感嘆“我閨女孝順吶”
蘇爸朝他翻了個白眼,看在林念禾剛下鄉的份上,沒跟他抬杠。
林爸也沒心思與他顯擺太久,只念叨了十來分鐘,就迫不及待的回家去告訴妻子有關閨女的現況。
孝順閨女林念禾揉著自己發燙的耳朵,抿了口玉米糊糊。
這頓飯吃得她胃疼。
她知道自己長得扎眼,可不管男女都時不時瞟她一眼算怎么回事
搬到后院去與他們拉開距離果然是正確的。她要考大學,要發家致富,沒空與他們勾心斗角。
粗糙的玉米糊糊劃過喉嚨,剌得嗓子疼。
林念禾又皺了下眉頭。
她穿來這兒也小半個月了,在林家也吃過玉米糊,可林家的玉米面比這可磨得細多了老林同志有個磨,買回來的玉米面要磨三遍再下鍋。
可這兒顯然沒有閑人再有多余力氣去費事,玉米面很粗糙,做出的玉米糊自然不好喝,窩窩頭更是梆硬,硌牙。
林念禾小口小口的啃著窩窩頭,腮幫子都嚼酸了。
老知青們三兩口吃完了飯,卻沒人離開,坐在一起打算開個會。
孫光輝看只有林念禾一個還沒吃完飯,想到他們要討論的事與她沒太大關系,便開口說道
“咱們知青點搭伙做飯是兩人一組,按天輪換。王雪同志和付愛國同志不會做飯,一個負責洗碗,一個負責挑水,你們剛好可以分成兩組,明天之后就開始輪換吧。”
叫余香琴的老知青吊著眼梢瞥著林念禾三人,聲音尖利“孫光輝,你算錯了吧他們是五個人,怎么分兩組洗碗是王雪的活兒,她洗的干凈,可不敢隨便換人。”
余香琴說著新來的五個人,視線卻一直在林念禾的臉上晃悠。
在她看來,這嬌氣包顯然不是會做飯的,肯定是想搶王雪洗碗的活兒。
林念禾強咽下嘴里的窩窩頭,啞著嗓子說“我不搭伙。”
她這話一說出口,幾個男知青的臉上頓時就彌漫起濃郁的失落。
林念禾沒心思管他們,視線在余香琴的臉上掃過,落在孫光輝的身上“孫同志,我沒有玉米面,這頓飯的糧我拿糧票和錢還可以嗎”
空間里的玉米面比老林同志磨過三遍的還細,拿出來就是自己找麻煩。
孫光輝剛要點頭,余香琴就嗤笑出聲“呦,林知青年紀不大,心眼倒是不少,這才進門多長時間就跟孫光輝勾搭上了。”
孫光輝再怎么木訥也能聽出這話里的刺,他臉色漲紅瞪向余香琴“余香琴同志你不要胡說八道”
余香琴翻了個白眼,刻薄的模樣與村里最會撒潑的老太太如出一轍“我亂說什么了你們當大家都是瞎子”
她一手指著林念禾,顫抖兩下,像是想隔著空氣戳她的鼻尖。
“幫她搬柴火騰屋子的人不是你給她指路的不是你哎呦,大庭廣眾青天白日就在門口膩歪,你們敢做還怕人說”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