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覺得才剛開始啊。”
禍害遺千年。
陳大丫被救回來了。
她睜開眼睛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報公安有人害我有人害我啊”
公安同志還是很負責的,報了案后立即就有人來詢問情況。
“一個男人,個兒和我差不多高,臉特黑,煤球似的,短頭發,穿個破棉襖。”
陳大丫是極其記仇的,疼痛也沒能讓她忘了仇人的樣貌特征。
公安同志一邊記錄一邊問“你以前見過他嗎”
“沒見過。”
“那你最近得罪過什么人嗎”
陳大丫脫口而出“王淑梅肯定是那個小賤皮子找人干的”
“你們有什么仇”
“”
陳大丫沉默了片刻,毫無負擔的開始潑臟水,又是說后媽不好當,又是說小崽子不聽管總而言之,都是王淑梅姐仨的錯。
從始至終,王爸就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鵪鶉似的埋著腦袋不吱聲。
公安同志聽著陳大丫的話,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她的話語里有太多自相矛盾的地方,比如,如果那姐幾個真那么難對付,怎么可能在過年前就跑到表哥家住再比如,人都搬出去了,又是怎么鬧出矛盾來的
公安同志對此事存了疑惑,記錄完陳大丫的話后就去了王家附近走訪調查。
調查之后
要不是有職業牽絆,公安同志都想指著陳大丫的鼻尖兒說一句活該了。
不過么,雖然心疼那姐仨,該調查的還是要問。
次日一早,兩位公安同志就來到了王小小的病房。
昨晚孫光輝和謝宇飛拉著王大民去招待所好好睡了一覺,溫嵐下午去招待所補了個覺,晚上就趕走了王淑梅和林念禾,自己守著王小小。
公安同志到時,王淑梅和林念禾已經來了病房,謝宇飛三人去買早飯了還沒回來。
瞧見屋里有四個姑娘,公安同志也愣了一瞬“你們是”
“同志您好,我們是黑省蘭縣的知青,與王淑梅同志一起下鄉的,”林念禾站了出來,笑盈盈的說,“我們公社的領導聽說王淑梅同志家中有變故一直放心不下,又礙于公社里諸事繁多他實在沒辦法離開,這才讓我們倆來看看的。”
“哦哦,你們好、你們好。”
兩個公安同志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懂了對方的意思。
看,公社的領導竟然特意讓人來探望
不用問,肯定是這個王淑梅同志下鄉表現好
只一句話,公安同志對王淑梅的印象就好極了。
其中年長的那位清了清嗓子,正要開口,就聽林念禾又說“公安同志,我想問一下,你們什么時候才抓惡意毆打小孩子的兇手啊”
“啊”公安懵了。
林念禾一指王小小,理所應當的說“小小的胳膊是被她后媽陳大丫當街打斷的,菜站附近無數人都看到了這事兒連我們蘭縣派出所都知道了,你們不會還不知道呢吧”
公安同志“”
那你們倒是報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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