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老者一臉不解,遠遠處便朝著黑袍老者念叨。
“你年輕時殺人不眨眼,怎的到年老的時候還心善起來了,咋的,你還想給這兩個乞丐一份”
“不是乞丐呀”
黑袍老者打斷了白袍老者的念叨叨,他伸手指了指張學舟和烏巢。
“這是烏巢和烏金,我們找到人了”黑袍老者大聲道。
“他們真沒死”
白袍老者詫異一聲,迅速勒住坐騎縱了下來。
他看著衣衫襤褸的兩人,又看向兩張沾泥帶灰的臉蛋。
白骨尊者在此前并不認識張學舟和烏巢,對尊者而言,一個學徒想入他們眼太難了。
若非法師屢屢推薦,又或挖掘某學徒具備修行他們術法的可能,白骨尊者才能記住這些小輩的名字。
但烏巢和張學舟是一個意外。
這是應化尊者話語相逼,導致弘苦將這兩人逐出師門。
逐出師門這種事情在曳咥河圣地極少發生,而弘苦一戰擊殺三位尊者、制服瘟癀尊者的事情更大。
處于風暴的中心,即便是一個仆從都會招人注目,更無須說是弘苦曾經的學生。
白骨尊者一掠而過,而黑山尊者則是注意到了這兩張面孔。
“我們應該死掉嗎”
白骨尊者的話讓張學舟和烏巢心中微微一涼,而后才張口低聲詢問。
“倒不是應該死掉,而是我們有些驚詫你們居然沒有傷筋動骨”白骨尊者道。
“御風和瘟癀爭斗的場面有點大,都打到只剩下幾根骨頭了,你們被打斗余波掃蕩,身體居然沒有損傷”黑山尊者微詫道“我們觀看你們馬車殘骸,那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我們在他們交談時就走遠了一點點,我還有一道可以療傷的術”
張學舟腦袋微垂,隨后又抬起了腦袋。
“我似乎在丹霞宮見過兩位”張學舟問道。
“只要你沒被打到失憶,你確實在聽雷尊者講法時見過我們”黑山尊者點頭道。
“你當時還給我們端茶倒水了”白骨尊者道。
“我師弟應該是又累又餓到頭昏眼花了,才有眼不識兩位尊者”
烏巢心中微微一冷。
在瘟癀尊者和御風尊者死亡的后續上,曳咥河圣地的重視度極高。
張學舟的話并非說給黑山尊者和白骨尊者聽,而是在提醒他前來兩人的身份,這與烏巢猜測并無區別。
烏巢指了指聽講數天顯得有些頭昏腦漲的張學舟,又指了指張學舟的肚子。
荒郊野外的生活并不舒坦,何況晉昌、烏巢、張學舟身體受損的情況下過了數天,三人更是注重弘苦可能的反應。
只是眾人沒料到前來查探相關的是這兩位尊者。
這導致一些預謀的手段用不上。
譬如此時潛伏在草叢的晉昌,烏巢覺得晉昌沒必要突襲殺人了。
一來是晉昌當下的能耐有限,擊殺尊者這個層次的大修煉者風險極高。
二來則是此時來的是兩位尊者,即便晉昌偷襲成功,晉昌還需要面對另外一位尊者,只具備一擊之力的晉昌被打死的概率是百分百。
“搞得這么慘,以后別說是我們曳咥河圣地走出去的人”
白骨尊者掃視著張學舟和烏巢身體上下,只覺兩人太寒磣了些。
他路過時確實將這兩人當成了流浪者又或乞丐一類的小嘍啰,張學舟和烏巢當下的境遇確實有點過于落魄了。
“白骨,你可真是個刀子嘴”黑山尊者笑道“能明智提前避開瘟癀和御風,他們已經算是很識色,當下的情況還算不錯了”
“那你們倒是說一說,瘟癀和御風怎么會斗起來,又怎么會落到雙雙殞命的下場”
白骨尊者額頭雪白的眉毛一掃,一雙銳利的雙眼注目過張學舟和烏巢。
這讓兩人心中一咯噔。
他們的預判和現實顯然出現了極大的誤差。
還不等他們敘說,白骨尊者和黑山尊者已經認定瘟癀尊者和御風尊者是屬于相互爭斗所引導的死亡。
但在他們的預案中更多是反殺弘苦的計劃,而并未涉及瘟癀尊者和御風尊者如何自相殘殺。
這或許是兩位尊者見過張學舟,而他們也不具備擊殺瘟癀尊者和御風尊者的可能,才有了這種固化認知下的判斷。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