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兩名士卒領命前往。
“繼續。”秦浩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對袁文紹道。
袁文紹繼續點名,接下來就很順利了,即便是有傷病在身的,瘸著腿也都來了,秦浩當場就讓這些人放假回去休養。
沒過多久,兩名士卒就抬著一個滿身酒氣的中年男子來到殿前司衙門。
秦浩都氣樂了“看來我們這位都虞侯并不是身患重疾啊,那本官就放心了。”
在場的眾人都不由打了個冷顫,這引而不發可比暴怒還要可怕,就好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來人,讓咱們這位都虞侯清醒清醒。”
一盆涼水就這樣直接潑在了周正臉上,周正一個激靈,迷迷湖湖的蹦起來,當即破口大罵。
“哪個王八羔子膽敢戲弄本大人”
秦浩一陣冷笑“都虞侯好大的威風啊。”
周正還沒徹底醒眼,甩了甩腦袋,四周打量了一番“咦,我不是在怡翠樓嗎”
“原來不是身患重疾,而是狎妓嫖宿,都虞侯這日子過得真是讓人羨艷啊。”秦浩說完,一拍桌子,喝道。
“來人,給我拖出去重打三十軍棍,即日起降為城門看守,再有擅離職守,軍法從事”
周正被架起來這才清醒,趕緊跪下求饒“大人,手下留情啊,吾乃成國公侄婿”
“你這是要拿成國公壓本侯你可知本侯奉的是官家旨意,整頓殿前司,你覺得是官家的旨意重要,還是成國公的面子重要”秦浩冷哼一聲,一揮手,周正就被拖走了。
很快,周正的慘叫聲就傳了過來,在場的眾人都是渾身一個激靈,周正的后臺不可謂不硬,秦浩處置起來,卻沒有半點猶豫,看樣子以后要夾著尾巴做人了。
秦浩站起身,走到眾人面前,朗聲道“本侯知道你們當中有不少人都有后臺,但本侯既然接了官家的旨意,便只能公事公辦,從即日起,殿前司將實行軍規,不當值者,每日出操,有無故缺席者杖二十,降職一格,散了吧。”
這一消息不僅在殿前司,在整個禁軍當中都引起了巨大震動,自從大宋成立以來,大多數禁軍都是擺設,只有在邊軍換防的時候,才會有打仗的機會,所以對于訓練向來是懈怠的。
別說每日出操,就連五日一練都做不到。
殿前司的情況要稍微好一些,捧日軍、天武軍、龍衛軍、神衛軍,這上四軍戰斗力還算不錯,其余的也都是疏于操練的樣子貨。
這也是當年兗王能夠反叛控制皇城的原因。
“唉,這每日一練可怎么受得住啊要不咱們還是找找關系,請調出殿前司吧”
“都怪周正這蠢貨,靖海侯第一日點卯,都提前通知了,他還往槍口上撞,連累咱們一起吃掛落。”
消息傳到趙宗全耳朵里,對秦浩更加滿意“哈哈,我就知道這靖海侯是個可以托付重任之人。”
當然,也有抱有僥幸心理的,只是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
轉過天,一大早在禁軍演武場,秦浩就早早在等他們了,殿前司掌管的兵馬差不多七萬人,鋪在演武場當中還是相當震撼的,這也是秦浩第一次統領如此多的士卒。
“操練起來吧”秦浩對袁文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