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喜被子,七八個老婆子小媳婦縫,不到一個小時就縫好了。
三大媽扭了扭酸疼的脖子,捶了捶腰,站起身。
看到李衛東回來了,她訕笑兩聲,沒有好意思搭話,扭頭就朝屋外走去。
“三大媽,你等會。”
于莉跟在她身后,待走到沒人的地方,把李衛東的話講了一遍。
三大媽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
翠花那女孩看上去靦腆的很,見了解成就漲紅了臉,怎么會干出那種骯臟事。
但是,還是向于莉道了聲謝。
她知道于莉心底善良,不會誆騙她。
回到閻家。
閻埠貴正在往地窖搬老白菜葉子。
菜市場的新鮮白菜1分錢一斤,老白菜梆子1分錢兩斤,不過每天數量有限。
現在距離喜宴還有一段時間,他每天準點去買,到時候能省下不少錢。
三大媽就把李衛東的話給閻埠貴講了一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李衛東那小子肯定是嫉妒咱家翠花有工作。”閻埠貴冷下臉。
“我也覺得不可能,不過這種事不能不信啊。萬一”三大媽沒有接著說下去,這種骯臟事實在是太丟臉了。
“再說了,老于家送了那么多陪嫁,人家用得著嫉妒翠花嗎”
“”閻埠貴無言以對。
他此時也覺得有些不對勁,賈張氏那種無利不起早的人,會有那么好心
“要不,咱們找人打聽一下。”
“對,我覺得這樣也好。”
“還有,在搞清楚前,千萬不能讓解成知道了。”
“對,對,他知道的話,肯定會去問翠花。萬一弄錯了,翠花再不嫁給咱解成,那咱算是雞飛蛋打。”閻埠貴重重點頭。
兩人商量一陣,閻埠貴冒著寒風,騎自行車來到了國棉二廠。
用兩條小貓魚跟翠花同車間的工人大哥交上了朋友,卻得到一個不理想的結果。
翠花老家是保定的,剛被親戚通過關系調到了國棉二廠,工人們對她的情況也不太熟悉。
閻埠貴這才想起來,閻解放從翠花家回來后,提起過一嘴,翠花一直住在她叔叔家。
只是有一點奇怪,翠花姓王,而她叔叔姓黃。
當時翠花的解釋是那是他表叔,解成才沒繼續追問下去。
保定距離京城也就兩三百里地的路程。
如果坐火車的話,一天時間就能到。
不過,買火車票需要單位開具的介紹信,閻埠貴作為小學教員沒有資格出差。
多虧閻埠貴是文化人,很快就想到了劉中海的大兒子劉光齊,好像就在保定。
可以委托他打聽。
于是,閻埠貴找到劉海中要來了劉光齊的地址,給劉光齊寫了一封信。
冒著寒風來到郵局,買了一張價值八分錢的中捷郵電技術合作郵票。
把信封投遞出去后,閻埠貴重新投入籌辦喜宴的工作中。
他覺得翠花那么好的女孩子,不可能跟別人亂搞。
一定是李衛東嫉妒閻家。
肯定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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