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斗羅開始落墨正文卷第七百八十九章給予年少時的歡喜一份救贖“我已擊碎那些雜亂無章的記憶。”
林朝辭聳聳肩,一臉輕松“說白了其實也沒什么,記憶也不過是一種特殊的精神力量,只要你的靈魂足夠強,可以輕松修改別人的記憶,就像拿著鉛筆也不知道你們這邊有沒有鉛筆和橡皮,反正,大概意思就是這樣的。”
說著,林朝辭在心中揮動毛筆。
手掌一扣,再一翻。
一根鉛筆和一枚橡皮就出現在他手里。
又用毛筆給自己創造了一張白紙。
主要是他平日里也用不到這些。
攤開,在白紙上隨便畫了兩筆,并在試筆的習慣后,在剛剛畫的那兩條斜線下寫上了自己的名字,舉了一下,示意紫女幾人看過來。
隨后,拿起橡皮。
把自己的名字擦掉。
露出干凈整潔的白紙,以及上面并未擦掉的兩條斜線。
舉例說明道“你們看,只要控制力度跟范圍,我可以輕松擦掉我的姓名,卻不影響上面的兩條斜線,這個道理置換一下,放在少少的身上,也一樣,我只是擦掉了那些不屬于她的記憶,盡管她的記憶與一些不屬于她的記憶融合過,如果想擦干凈,就必須要擦去她本人的記憶,可是,我也不需要擦的太干凈,我只需要淺淺的擦一擦,就能讓她在清醒后恢復記憶,并把那些不屬于她的記憶當成電影嗯,皮影戲嗯,類似于韓非兄見過的宮廷歌舞一樣,盡管努力去想,依舊能想起來,但就算想起來了,也不影響一個人的日常生活。”
說真的,讓他跟紫女、韓非、焰靈姬這些古人解釋,著實費心思,倒不是這些人愚鈍,而是他的思維偏向現代化,舉例的話中也夾雜了幾分后世才有的新鮮詞匯,紫女與韓非等人聽不懂,倒也無可厚非,只是苦了他,因為他還要兼職翻譯。
不過,紫女幾人都是心思剔透之輩。
韓非就更不用說了。
哪怕是看上去最沒心沒肺的紅蓮,在林朝辭還算地道的翻譯下,也弄明白了林朝辭的意思。
本來還有些吃醋。
如今明白過來,頓時就不吃醋了。
用憐憫的目光偷偷打量著仍在昏迷的少司命。
抿了一下唇瓣,輕聲道“那她這幾年究竟活了什么呀,在這段時間里,她和死了又有什么區別”
“區別可能是更痛吧”
“非自愿親手擊殺想救自己的哥哥。”
“這種負罪感,會伴隨她的一生。”
林朝辭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殘忍的話。
過于平穩的語氣,讓人很難不懷疑他的心是不是用石頭做的,他的血是不是如毒蛇一樣冰冷。
實則不然。
只因他見識過更殘忍的事。
只因這一切都是可以挽回的。
故此,他的口吻才如此平淡。
平淡到了有些輕飄飄的地步。
不過,比起紅蓮錯誤的關注點,焰靈姬的心胸顯然沒有紅蓮那么大,大到還有空閑去憐憫別人,偷偷撇嘴,把陰陽怪氣藏在字里行間
“少少”
“真是個不錯的名字。”
“那么,您想用什么方法,收服一位滿是負罪感,清醒之后的殘忍,反倒比被操控時更讓她痛苦,甚至會催促她自絕于這人世間,一位求死的凄慘小姑娘呢”
“難道繼續用您的鉛筆,在她這張白紙下留下您的姓名”
好吧。
指望著這位如貓一般,時不時就炸毛給伱看的小妖精對你服軟,可能只有在她心情好的時候。
眼下,她的心情很不好。
那么,即便是令她屈服,也只是口服心不服。
不過,正如焰靈姬所說。
盡管焰靈姬是在陰陽怪氣,林朝辭也聽出來了,可焰靈姬的這些陰陽怪氣,他都有辦法應對。
“洗刷她的負罪感就是。”
“再給予她活下去的理由。”
“雖說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想得到這些是有代價的,我不是慈善家,沒心思在我力所能及的時候救助別人,只會在我一時興起之下送出一個選擇但我想,就算是選擇,太多人在太多時候,也都是身不由己沒法選擇的,不是嗎”
林朝辭把鉛筆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
說話間,頗有些指點江山的意思。
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