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大金鏈子看不下去了,他舞刀弄槍大半年,也未必能弄到五百元。
“小兄弟,我希望你仔細考慮考慮,現如今這個年月,殺個人,二三十個銀元也就辦了。”老劉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大金鏈子冷冷盯著許舒“哪里要二三十元前天,阿輝辦了個不開眼的,麻包一罩,把人扔進了淞閔江,總共也不過得了五元錢。
上個月,包子店的老蔣不按時上供,我捅了他三刀,刀卡在骨頭縫里,拔都拔不出來,弄了我一手血,也不過是為了兩元錢的例錢。”
許舒輕輕敲著桌面“老劉,你和大金鏈子這種貨色一個層次”
“大金鏈子”
大金鏈子摸了摸胸口的金鏈子,勃然大怒。
老劉冷聲道“我以禮相待,你休要不識抬舉。”
老劉掏出一支雪茄,慢條斯理地剪著茄帽,“千萬別以為自己識得幾個人物,誤以為那就是自己的資源,費老并不認識你。
大考成績再好,你現在也只是個學生,了不起蕩起一絲漣漪,翻不起什么浪花。”
在老劉看來,許舒敢這么大口氣,無非是因為費老和他即將兌現的大學生身份。
也正是因為這兩點,老劉才出這五百元,否則哪里會這么麻煩。
“原來是這樣。”許舒站起身來,“既然談不攏,那就不談了。”
厲俊海盯著許舒道“年輕人,人生機遇有時候錯過了,就錯過了,追悔莫及。”
許舒含笑道“老六,你這雞湯真不新鮮。”
“老六”
厲俊海大怒。
早按捺不住的大金鏈子率先發難,兩條毛茸茸的膀子張開,朝許舒臉上呼來。
與此同時,寸頭青年隔著七八米,一個彈身,橫跨而來,迎著許舒胸口撞來。
許舒出手如電,一巴掌抽在大金鏈子臉上,大金鏈子被抽飛了出去,半空中十幾顆碎牙飚飛。
許舒右手穩穩抓住寸頭青年急速踢向他面門的左腳,用力一捏,腿骨咔嚓一聲脆響。
寸頭青年慘呼一聲,他的頭已被動地向許舒膝蓋迎去。
轟
寸頭青年只覺自己撞上了高速行進的火車頭,瞬間昏死過去。
“臥槽”
老劉嗖地從懷中拔出手槍,只見寒光閃過,手槍斷成兩截,斷口處光滑如切豆腐。
許舒直撲厲俊海,橫身來阻的兩名正裝青年,被一記獨抱金鐘給撞飛出去。
厲俊海口中念念有詞,一團黑氣從他背后騰出,兩個骷髏剪影直撲許舒,室內溫度驟降。
許舒揮拳擊向骷髏,要借綠戒之威,剔骨刀倏地一閃,寒芒爆射,擊中兩道骷髏剪影。
嘩的一下,骷髏如煙泡一樣爆開。
厲俊海悶哼一聲,難以置信地盯著許舒,才要說話,許舒晃身到近前,刀芒閃動,厲俊海脖頸處一涼。
他死死捂住脖頸,一道血線從指縫溢出,徹骨冰寒,仿佛靈魂出竅。
霎時,他一生中刻骨銘心的回憶,都一一在眼前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