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倒是想要現場觀看,只是吳用卻沒敢給現場打炮。雖然測試的幾次都沒問題,但這玩意,總體來說,印象中太容易把自己人搞死了。所以管理也嚴格。
若非緊急情況與例行操演,調動炮手都是要朱千戶親自簽批的。很顯然,朱七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呢,今日又沒有安排例行操演打炮。
圍著大炮的實物,三人雖然有些遺憾,但也是看得不亦樂乎。
茅坤看到這一排五六門大炮,一方面驚訝于幼軍造炮的速度,另一方面,看著那么長的炮筒管身也知道,這炮與以往的那些廢拉不堪的東西不可同日而語。
于是乎,順著之前的操演記錄,看了新式大炮的射程,高度對照表,差不多一種構建大炮戰陣的思路涌現了出來。
為了記錄下來思路,茅坤趕緊讓吳用叫來書記官協助,一邊記錄去了。
鄭若曾則干脆在一邊跟炮手拉家常,問問都是怎么才稀里糊涂過來當炮手的。要知道這可是個斷子絕孫的工種,正常人沒幾個愿意來當炮手的。因為一炸膛,那真是尸骨無存,是物理意義比凌遲處死還難以收尸那種。
說來也奇怪,這一波招炮手主要是比射箭,誰拋射的準頭好,誰就過來。大家一開始都不知道有這么回事,還拼命表現呢。要不是看在炮手三倍工錢的份上,早連夜提桶跑路了。
但這半個月相處下來也習慣了,而且打炮的場面看著也威武,哪個男人看著打炮場景不心潮澎湃呢。
而蔣洲則在一邊看炮兵陣地地圖,炭筆、等高線地圖,這玩意對于一個執著于搞地形情報的人來說簡直是太重要了。而且蔣洲第一時間就想到這東西可以應用到海圖上面,這樣畫的海圖必然更為清晰。
三人過來這么用心,還如此心胸開闊不吝賜教當然也是有原因的。要知道大明練兵練將在之前一直是參考劉寅拱辰劉先生的武經直解來操作的。
其余兵書都寫得玄之又玄而且理解起來還千人千面,根本沒法學。
但武經直解畢竟是明初的兵書了,內容雖廣,言語簡練,但是畢竟不太適合當前的戰斗形式了。總不能刻舟求劍,啥事都停留在明初吧。
而幼軍這邊的訓練教程輯錄是公開的寫有作者的姓名出生的。因此,能在這一份訓練教程輯錄里留墨留名,雖然不至于像劉先生一樣為天下武人第一教師,但青史留名卻還是有機會的。
吳用對這三個實戰派過來指指點點留下筆墨更是開心得不得了。因為吳用本人之前在軍事上基本是字面意思的“無用”了。畢竟錦衣衛又不需要打仗。但在幼軍軍營就是要軍事才能說了算,自己這個后勤副千戶要是一點軍事才能都沒有,遲早得被擠兌出去。
而吸收三人的文章,自己后面作為編輯先生,也會在訓練教程輯錄里面留名的,比如這三人,各寫一部分。而每部分都會有自己的配套編輯留名,等于自己啥也沒干就留名三次。這種能順桿爬的好事,真的是平時求也求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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