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成將心中怒火發泄后,心緒平靜許多,先讓兩名侍女退下,隨后開口說道“渤海顧家固然是大魏頂級門閥,但是大魏門閥無數,能與之抗橫者不在少數,殿下也可與之聯姻,太子未必能勝券在握。”
“渤海顧家算什么東西不過是陸姓宗族的附庸罷了。本王忌憚他們,滑天下之大稽。”
“我真正在意的是父皇的態度。”
陸玄成陰沉說道“顧慎之乃王佐之才,一言一行,舉足輕重。父皇將顧家女賜婚給太子,擺明了是讓顧慎之輔佐太子。如此一來,不知有多少中立家族會投入太子麾下,也不知道有多少家族棄本王而去,此消彼長之下,本王如何與太子爭奪”
衛階聞言說道“左相舉足輕重不假,可在我大魏并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殿下莫非忘了三將七候不成”
“大魏三將七候,皆三災巨頭,掌控我大魏七成武夫,是我大魏真正的底蘊。”
陸玄成冷笑說道“這些人都是父皇的人,太子也無權接觸他們,本王哪有資格拉攏他們”
“三將七候高高在上,即便是大魏帝王也要禮讓三分,這種人又怎會屈尊紆貴介入奪嫡之爭呢”
衛階不甘問道“那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太子坐大不成”
“束手就擒,豈是本王的做派”
陸玄成說道“如今父皇春秋鼎盛,本王也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且讓太子得意一時,我們且看將來誰主沉浮。”
“那殿下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呢”衛階問道。
“天下之道,即文武之道。我有賢明,不缺文名,便求武功。”
陸玄成凝聲說道“春秋百年,中原亂戰,無暇顧及北方蠻夷,予其崛起之機。自我大魏定鼎中原之后,蠻夷窺土之心不死,犯邊之舉不絕。因此本王準備向父皇請辭,動身前往北方邊境,攫取軍功,積贊本錢,謀劃將來。”
“晉王殿下萬萬不可。”
衛階連忙勸阻,“太子得顧慎之相助,本就人心思動,您若此時離開大梁,人心徹底就散了。”
“顧慎之老奸巨猾,本王的諸多手段施展不出,留在大梁只能忍太子賊割。”
陸玄成說道“唯有出走大梁,避開太子與顧慎之耳目,本王才有大施拳腳的機會,反敗為勝的可能。”
衛階還欲多說,卻被陸玄成擺手打斷。
“你放心吧,本王離開之前,會與本王身后的勢力開誠布公,不至于亂了陣腳。”
陸玄成囑咐衛階說道“等本王離開之后,你便替本王坐鎮大梁,遇事不決,可傳書信于我;若事出緊急,可問詢我母后和衛侯,請他們主事。”
“衛階定不負晉王殿下所托。”
“不過在本王離開之前,還有一件大事要辦。”
陸玄成面容之下顯露陰霾之色,周身煞氣流轉周身,冷冽開口道“以前的玄樓就像一潭死水,我一眼便能看透;如今的玄樓就像一團迷霧,讓我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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