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瞳天麟越發迷糊，忍不住問道：“前輩難道不是至強大妖？”
“不管是人還是妖族，想要躋身至強序列，只有兩條途徑。其一，煉化一顆神靈道果，以非人非妖之神性躋身至強序列。其二，將一顆神靈道果大煉為本命物，借天地大道之韻味躋身至強序列。前者可以視作真正的遠古神靈，后者則是偽遠古神靈。”
耄耋大妖心念一動，眉心亮起一道金光，祭出一顆早就被他大煉為本命物的神靈道果。
“老夫正是因為將一顆神靈道果煉化為本命物，才得以躋身至強序列。”
耄耋大妖頓了頓，繼續說道：“然而，即便老夫擁有不輸于遠古神靈的殺力，但假的就是假的，經受不住歲月的磋磨，逃不過腐朽的結局。”
赤瞳天麟問道：“那前輩為何不將這顆神靈道果徹底煉化，以遠古神靈的姿態行走人間？”
“即是神靈，便不是大妖。”
耄耋老者搖頭說道：“老夫曾有一位無話不談的知己好友，煉化神靈道果以后，與我形同陌路，更不在乎妖族興衰。”
赤瞳天麟感慨說道：“前輩大義，妖族之幸。”
耄耋大妖卻是搖頭，“你以為是老夫不想煉化一顆神靈道果，長生不死，免去歲月消磨之苦？不過是老夫機緣不夠，只得退而求其次罷了。”
耄耋大妖唏噓說道：“想要一顆神靈道果，就得獵殺一位遠古神靈，可遠古神靈的殺力高深至極，如何好殺？好不容易得到一顆遠古神靈道果，費盡心思，窮盡手段，到頭來，竟是無福消受，空歡喜一場。”
赤瞳天麟詫異問道：“前輩曾經斬落遠古神靈？”
他是妖族最為久遠的大妖之一，但比起耄耋大妖，還是年輕太多。在他崛起的時候，云荒妖族已經是天地霸主，而遠古神靈早銷聲匿跡，是故，許多遠古辛秘，他并不知情。
“斬殺遠古神靈，你也是真瞧得起老夫啊！”
耄耋大妖說道：“萬年以前，遠古神靈之間有一場持續數千年的混亂廝殺，當真是天上神靈如雨落人間啊！老夫的那位知己好友便是在那一戰中徹底身死道消的。再后來，那場大戰戛然而止，大道神靈銷聲匿跡，便是先天神靈都寥寥無幾，這才有龍鳳并起，妖族霸于天地的后事。老夫便是在那時，陰差陽錯之下，撿到了這顆神靈道果，然后將其大煉為本命物。”
三眼龍狼思忖一陣，又問道：“遠古神靈如雨落人間，其遺留下來的神靈道果絕計不少，兩座天下不該只有雙手之數的至強者才對。”
耄耋大妖想了想，“據我所知，那場遠古大戰之所以爆發，便是遠古神靈彼此之間搶奪道果，能有幾顆神靈道果流落出來，已經是得天之幸了。”
三眼龍狼又道：“照前輩這般說法，妖帝帝無和那位昭武皇帝莫非則是遠古神靈？”
“帝無有天命在身，雖非遠古神靈，倒也可以視作一位遠古神靈。”
耄耋大妖頓了頓，斬釘截鐵的說道：“而那位昭武皇帝肯定不是。”
“何以見得？”
耄耋大妖笑：“便是一睡萬年的老夫都知曉，那位昭武皇帝是出了名的癡情種。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遠古神靈是寫不出這等錦繡詩詞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