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位連臉皮都不要了的看老將軍,耶律觀音奴哭笑不得,“你少在這里阿諛奉承,凈拍著沒用的馬屁。”
就在這時,一位軍卒匆匆而來,“將軍,大事不好了。”
耶律觀音奴處驚不變,沉聲問道:“何事?”
“陛下來了,已經到了轅門外!”
“放你娘的狗屁!”
王戟怒從心中起,一腳踹在軍卒的屁股上,“陛下來了,你管這叫大事不好?這分明是天大的好事。”
耶律觀音奴和王戟略微整理衣衫,就出了軍帳,前去迎接陸玄樓。
出了軍帳,來到轅門,兩人就瞧見一座軍帳的軍卒都聚集在一起,圍成一個大圈,踮著腳尖向里張望,便是大魏鐵騎隨軍修士,都聚集在半空,伸長腦袋向下張望。
擠開密密麻麻的軍卒,來到圓圈中央,耶律觀音奴便瞧見一襲黑衫的陸玄樓全然沒有帝王威儀,席地而坐,身邊還蹲著幾個大魏鐵騎軍卒。
“陛下,書上說您的殺力高出天幕,到底是多高啊?”
有位年輕軍卒目光火熱,虔誠而真摯。
陸玄樓笑道:“那本書,朕怎么不知道?”
年輕軍卒獻寶似的從懷里摸出一本精美書籍,“就是這本《昭武皇帝風月錄》,講的是您和國師大人相愛相殺、有情人終成眷屬的事情。”
“哈……”
接過書籍,隨意翻上兩頁,書里文字頭頭是道,好似確有其事。
“哪里來的刁民,竟然連朕的謠都敢造?”
陸玄樓笑著搖頭,將書籍還給年輕軍卒,想了想說道:“書上的事情不可當真,圖個樂呵就成了。”
“陛下,咱啥時候南下啊?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有大魏鐵騎軍卒離得太遠,擠不到陸玄樓身邊,只能高聲呼喊起來。
陸玄樓起身,環顧戰意盎然的大魏鐵騎軍卒,笑道:“快了。”
“陛下千秋,大魏萬年!”
然后,整個軍帳都響起山呼海嘯般的聲音。
“朕還有事與肅王商議,待議事結束以后,再陪諸君說話。”
等陸玄樓離開以后,聚集在一起的大魏鐵騎軍卒并未散去。
“我瞧著陛下很隨和啊,是哪個狗日子的說陛下是六親不認的魔頭的?”
“我就知道,三教祖庭、山上宗門亡我之心不死,當初在大散關,就該全宰了。”
聽著大魏鐵騎軍卒的議論,那些三教祖庭、山上宗門出身的隨軍修士有苦難言。
在昭武皇帝的安排下,云荒那邊血流成河、橫尸遍野,好些個底蘊深厚的千年宗門從上到下死了個干干凈凈。
那位昭武皇帝確實很隨和,但天知道,他只對大魏鐵騎軍卒有好顏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