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師劉郃的,有陳球的,還有王氏父子三人,段太尉,甚至他還記起了少時侮辱自己母親的那位郡吏。
那會自己橫行無忌,意氣風發,再想想自己剛才在殿內磕頭搗蒜,只有悲壯。
從何時,我陽球已經變成這樣了。
再想到剛剛老師對自己那笑,那句話,“我信你”。陽球不禁雙手捂臉,淚已灑濕。
就連一人,一直喊自己,他也沒聽到。
那人見喊不醒陽球,一咬牙,折到陽球對面,堵住陽球,拜道
“獨坐,禍事至矣。”
陽球被人一欄,定睛一看,原來是這人,他欣慰道
“吳伉,是你啊。沒想到我得意時見不到你,失意時,你倒道左堵路。真是個妙人啊。”
沒錯,此君正是小黃門吳伉,他知道此事后就徑來找陽球。
“陽卿,別再故作從容了。你不知道自己已經大禍臨頭了嗎”
陽球心一痛,面上還是笑道
“好個吳伉,不來安慰我也就罷了,這會倒來厭我。你來說說如何個大禍。”
吳伉也不管陽球如何,只一拜,告曰
“君有此禍,全因不密。豈不知禍起蕭墻卿之閨內人,到底知道多少君的大事呢”
陽球糊涂了,我的閨內人,他說的是程氏
真豈有此理,此妾與我多年,如何會賣我,就是賣我,又如何知道我的事。
還道我失密,泄密這種事從來不會發生在我身上,難道這吳伉是趙忠派來的他兩都是河北人
想到此,陽球頓覺意興闌珊,本以為道左相逢一義士,沒想卻是蠅營狗茍的犬輩,亂我心神。
吳伉多敏銳的一人,頓時知道陽球想岔了。這人果是鷹犬之性,多疑少信,也罷,我也做了能做的,剩下的都是此君造化了。
說完,吳伉再不多言,又拜了一首,快步退進了甬道一邊的巷子里。
這番行動,反讓陽球又懷疑了自己,難道自己真的無疑泄了密程氏真的知道些什么
想到這些,陽球再不踉蹌,快步出了宮,就回步廣里大宅。
一回家,陽球就問隸妾,夫人在哪里。
他妻早死,因有程氏相陪,也不再有續妻的念想,所以往日陽宅上下,也都將程氏視為夫人。
得知程氏在桑房,陽球顧不得換衣,就直奔桑房而去。一路穿亭,路上著急,他還喊了兩句,但程氏一直沒應。
怎么回事難道這賤婢真的告發去了想到此,一股怒火涌上心頭。
他猛打開桑室門扉,只看到程氏笑靨如畫,她丟開手上的女工,剛要迎上,陽球就一巴掌將她翻在地。
此刻陽球的心情,就如山火一樣爆發。他怒斥程氏
“你是不是偷聽了我什么密事,你到底知道什么還不說來”
程氏捂住腫脹的嘴巴,不敢置信的看著陽球,她悲戚道
“奴家不知道你說什么,奴家也不知道君什么密事。奴家只知道君要有后了”
說完,撫著自己小腹,委屈的扭頭過去。
陽球聞得此言,如被雷擊,一下子就崩了,他摟著程氏,二人相顧而泣。
此刻,陽球又疑,難道真的是吳伉欺我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