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魏國上下,也不過是醉生夢死,茍延殘喘罷了。”
“我們越是努力掙扎,越是顯得可笑,陛下應該知道,現在曹魏朝堂百官,有多少人已經是躺平等死了?”
“有些人巴不得魏國早些滅亡,好不再過這些顛沛流離,狼狽不堪的日子。”
曹丕若有所思,“說來說去,你勾結四弟,是想跑到漢中,斷了長安的供給,讓我孤立無援死在那里,你們便可以用魏國的旗號,向晉國投降?”
曹彰并不否認,說道:“長兄都投了,我們打下去,還有什么好結果。”
曹丕恍然,“長兄,長兄,我這兩年登基后,早就將他拋到腦后,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在你們心中,竟然還有如此地位。”
“真是可笑,他認兇虎為主,在北地過上了好日子,我倒是為了接手阿父留下的這爛攤子,可笑地整日折騰,到頭來還要被你們嘲笑自不量力。”
“只可惜,”曹丕面色轉冷,“這魏國終究是阿父交到朕手中的,這是屬于朕的東西,朕說了才算!”
“你們誰也搶不走,包括長兄!”
他轉過身去,“三弟,你既然背叛了朕,背叛了魏國,那朕也無法救你了。”
“你安心去吧,秋日寒涼,正是染病的好時節,一路走好。”
曹彰沒想到曹丕真的如此絕情,他不禁睜大眼睛,想要說些什么,但隨后轉過身,大踏步往外走去,身形閃進了茫茫雨幕。
曹丕背對著曹彰,始終沒有轉過身來,輕輕出聲道:“颯颯秋雨中,兄弟兩相厭,恩情早斷絕,此后不復見。”
數日之后,曹彰得了急病,就此病逝于五丈原,曹丕親為發喪,將其安葬在山麓之下,然后帶著曹魏官員們,繼續踏上了路途。
馬車之上,曹丕閉目養神,袖子中的手微微顫抖,南邊的漢中,還有曹植牢獄中等著自己,自己又該如何處置他呢?
他身后的一架馬車之中,隱隱傳來痛哭聲,伴伴隨著咒罵,讓曹丕心煩意亂,因為這是他的生母卞夫人,正在因為曹彰去世而哭泣。
因為曹彰被抓的消息很是隱秘,而且曹丕下手太快,手段太過隱秘,卞夫人得知曹彰在五丈原時,曹彰早已經變成了一具死尸。
這也是曹丕有意為之,因為他知道卞夫人肯定會為曹彰說情,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把事情做完了。
卞夫人看到曹彰尸體,當場便暈了過去,她醒來后,自然懷疑是曹丕下的手,但苦無證據,她總不能讓醫士去驗尸吧?
曹丕的耳邊不斷傳來的咒罵聲,變得越來越清晰,像頑固的蚊蟲一樣從他的耳朵里面直往腦子里面鉆,這讓曹丕煩躁異常,忍不住抱住頭低吼出聲。
“是三弟先逼我的,他想殺我,我為什么還要原諒他?”
“天下人都負了我,為什么我就不能負天下人?”
“你們不敢對兇虎出手,卻反過來對付朕,沒有良心的,難道不是你們嗎?”
一旁的郭皇后默默坐在一旁,仿佛什么都沒有聽到,她心道這個位置,正在逐漸把陛下一步步逼瘋。
當初陛下登基,難道是個錯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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