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說是怎么了,就莫名其妙跟他置氣。
哥哥都二十多歲了,怎么比他還幼稚
身后再次傳來腳步聲,鐘宴笙還以為是云成這么快就回來了,扭過頭一看,居然是展戎。
展戎端著些清淡的吃食,擱到桌上“小公子,這是屬下從王府帶過來的,您肯定沒用早膳,要不要吃點”
鐘宴笙眼睛一亮“是不是哥哥讓你準備的”
展戎還是不太敢看鐘宴笙“咳,屬下可沒說是誰。”
鐘宴笙的確是餓了,坐下來咬了口蝦魚包兒,熱乎乎的,似乎是一大早新鮮包好的,很合胃口。
他細嚼慢咽完,悶悶地問“展戎,定王殿下是不是在跟我生氣呀”
展戎“不是您的問題。”
“你可以告訴我怎么了嗎”鐘宴笙的聲音弱下去,“是不是因為我給他添麻煩了”
“不”展戎否決,“呃,真的不是您的問題,屬下建議您也別問王爺,王爺自己能調理好。”
看展戎不肯說,鐘宴笙郁悶地又咬了口蝦魚包兒“那定王殿下現在在哪兒是不是在躲我呀”
“不是,”展戎遲疑了下,道,“小公子有所不知,主子其實不會水,也很少坐船,這會兒有些胸悶不適,所以待在艙房里,不想見您。”
說完,趕緊補充“這會兒殿下心情正糟糕著,您先別過去,也千萬別說是屬下說的。”
鐘宴笙“”
好像明白了。
難怪他到處找都找不到蕭弄。
鐘宴笙在姑蘇長大,姑蘇水多,船也多,比展戎他們要懂怎么緩解暈船的癥狀,從懷里把一直貼身藏著的香囊拿出來,遞給展戎“你把這個給定王殿下,問問他要不要見我。”
聞聞這個藥草味能舒服點。
他會給人揉腦袋,揉了也能舒服點。
蕭弄要是見他,他就幫幫蕭弄,要是還是不見他,他就真的要生氣了。
展戎應了一聲,立刻帶著東西去找蕭弄。
昏暗的艙房中,蕭弄靠坐在床頭,捏捏眉心,神色有些懶倦,見展戎回來了,臉上恢復沒有表情的狀態。
展戎雙手將香囊遞上“主子,小公子讓屬下將這個給您,問您要不要見見他。”
見到是自己送進宮的那個香囊,蕭弄隨手接過來。
被鐘宴笙貼身藏了那么久,除了藥材本身的清苦香氣,似乎還添了一縷幽淡的蘭香,極大的撫慰了蕭弄胸悶煩躁的心情。
他緊擰的眉心松了松,眼皮也沒抬一下,語氣無情“不見。”
就一陣子沒見那小雀兒,他身邊除了鐘思渡哥哥景王哥哥,又多了個新的歪瓜裂棗。
離那么近說半天話,也不怕被傳染了丑氣。
展戎也不意外“是。”
背過身去還沒走出屋,身后又傳來一聲“他吃了”
展戎忍著笑“是,小
公子對王伯的蝦魚包很滿意。”
蕭弄冷淡地嗯了聲,等展戎退出去了,才捏著香囊湊在鼻尖,閉上眼深深嗅了嗅。
都說了不會再上當了。
害他多想那么多,松口見人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