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弄厚顏無恥,還在問他“怎么抹迢迢我不懂。”
衣裳已經落了一地,幾乎把他剝干凈了的人說自己不懂。
鐘宴笙羞恥到了極致,生氣地爬起來想走“我、我回去了”
都到這個份上了,蕭弄怎么可能放他回去。
他抬手一按,輕易將鐘宴笙按了回去,撬開鐘宴笙的唇瓣,肆無忌憚地舔吻著那張柔軟的唇,昏暗的燈光
中俊美如同鬼魅“迢迢最喜歡哪一張圖,我們就用哪張圖好不好”
小船晃得很厲害,鐘宴笙有種在水中飄蕩的恐慌感,下意識摟緊了他的脖子,眸子徹底濕了,意識到蕭弄就是故意欺負自己,哽咽了一下“不要。”
“要的。”蕭弄將圖冊緩緩在他面前翻著,拔開玫瑰油,語氣很輕柔,卻惡劣十足,“迢迢不選自己喜歡的,那本王就選自己喜歡的了。”
鐘宴笙立刻倉促地選了一張圖。
蕭弄滿意地將那本圖冊放在枕邊“迢迢,哪里都畫得很好。”
鐘宴笙不想要他這種夸獎。
蕭弄緩緩道“不過得指正一點。”
鐘宴笙淚蒙蒙地看著他,紅紅的唇瓣半張著,誘惑人親上去般。
“本王比你圖上畫的大很多。”
鐘宴笙傻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什么,翻身就想跑“我、我不要,哥哥、嗚,我還沒學好,改天再”
“沒事。”蕭弄微笑著把他摁回來,“我學會了。”
小船好像晃得更厲害了。
玫瑰油的香氣混雜著幽微的蘭香,在狹窄的船艙中彌漫開來,混雜著一抹清苦的冷淡氣息,交織相撞。
鐘宴笙眼底濕漉漉的,分不清是眼里的水更多還是哪里,但他感覺他快被蕭弄熬干了。
他混混沌沌的,無知無覺摟住蕭弄的脖子,聲音發抖“船、船要翻了”
“乖乖。”蕭弄溫柔地解釋,“不是船要翻了。”
是他快翻過去了。
哪怕心底極度的侵占欲叫囂著,要立刻將這個香甜的獵物侵吞入腹,揉入骨血,蕭弄始終足夠的溫柔,足夠的耐心。
蕭弄的手指果然很長。
可是還是很疼。
鐘宴笙逃不開,也無處可逃,抽噎著踢他一腳“壞狗”
他嬌嬌氣氣的,需要人捧在手心疼,不耐親也不耐撞,疼了就要踢人,累了又要罵人。
偏偏還不清楚,那些不痛不癢的反抗,反而愈發激發人心底的作惡欲。
“迢迢。”蕭弄拂開他汗濕的發,露出雪白的肌膚,眸底幽幽,“花燈上寫的是什么為什么要送畫冊給我”
鐘宴笙眸底含著薄薄的淚,指責他“你明知故問。”
蕭弄在他的驚呼聲抱著他翻了個身,猝然之間的變化讓鐘宴笙整個人一軟,沒力氣地趴在他懷里,耳邊轟隆隆的,好半晌,才聽到蕭弄的聲音“迢迢,跟你說過了,哥哥是壞人。”
鐘宴笙緩了好一會兒,瞳孔渙散,細長的手指發著抖,捂住他的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