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像是什么神藥,但其實不是什么好東西,用過就會成癮,想要戒掉極為困難,用久了就會讓人越發消瘦疲乏。
若是不用藥,人就會渾身如同螞蟻在爬,在極端的痛苦中恍恍惚惚產生幻覺。
鐘宴笙想了想老皇帝平日里的狀態,感覺和老皇帝平日里的狀態很像,繼續翻看下去。
前朝最后一個皇帝,就是久食烏香,終日渾噩不上朝,在后宮縱歡,荒淫無度,以至于民間暴亂,才叫裴家的先祖有了機會起兵。
那時的烏香丸還叫福壽膏,太祖見識過這東西的恐怖,痛恨又恐懼,立過祖訓,禁止宮里出現此物,沒想到才過了幾代,藩國就換了個名字供上來,老皇帝還在暗地里服用。
鐘宴笙拿著紙條和信報,在屋里轉圈。
烏香丸,康文太子。
都是老皇帝的弱點。
他心底冒出個想法,把蕭弄的小紙條疊好放進香囊里,又把信報燒掉,才把霍雙叫進來“霍雙,你聯系一下衛綾,讓他找人仿制個藥丸送進來。”
衛綾帶著手底下的人,跟著進了京城,不過他們身份特殊隱秘,宮中又都是老皇帝的視線,所以暫且只在宮外候著,為鐘宴笙辦事。
鐘宴笙把形狀氣味都描述了一番,霍雙也沒多問,應了聲便出去傳令了。
為了再確定一下老皇帝的狀態,鐘宴笙思
忖了下,又叫人去熬了盅藥,親自端著道“馮吉,陪我去養心殿送藥。”
沒想到他出了門,到養心殿外,就撞上了同樣來送藥的德王。
德王前幾天才被老皇帝莫名其妙削了一頓,為了爭取老皇帝的好感,聽說陛下的咳疾又犯了,急急忙忙就沖進宮里來獻殷勤了,見著鐘宴笙也來了,臉色頓時一變,發出聲冷哼“你怎么也來了”
鐘宴笙奇怪“你能來,我就不可以嗎”
德王古怪的看了眼他的臉“哈,你不會到現在還搞不清楚自己是個什么東西吧”
蕭弄小時候基本都在漠北,回京時已經是宮變之后兩年了,裴泓也自小被送出宮,所以都沒見過先太子。
但是德王肯定見過。
鐘宴笙已經明白德王和安王看他的眼神為什么都會微妙了。
不過德王應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否則態度應該是驚恐居多,他八成也想不到自己爹會那么變態,大概以為他只是面目與先太子相似,所以才會被帶進宮的。
鐘宴笙當沒聽到德王的話,現在老皇帝似乎還沒醒,倆人都被攔在外面,德王嘲諷完鐘宴笙,見到田喜從屋里出來了,立刻變了臉色,換成一副孝子賢孫樣“父皇身體如何了本王讓人煎了藥送來”
田喜微笑著朝鐘宴笙點了點頭,對德王的態度就淡了許多“陛下剛醒,讓咱家帶兩位殿下進屋說話。”
鐘宴笙抿抿唇,跟在田喜身后跨進寢殿里,進了屋,屋里的甜香味又被另一股濃重的藥味兒給掩蓋過去了,老皇帝正靠在床頭,跟之前那副半只腳都跨進了棺材里的樣子相比,簡直如獲新生,氣色都紅潤了些,也不再重咳。
見到老皇帝這番模樣,鐘宴笙心里幾乎立刻就確定了。
看這個樣子,老皇帝用的,必然就是蕭弄信里說的烏香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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