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蓮娜這個名字,不是在誰的眼中,都像生命一般重要的。”奧勒語氣陰沉的笑道“有些人,他們巴不得將你們的所有印記都洗掉呢。”
安娜眼神冰冷,呼吸起浮。
奧勒站起身“表姐,看看布朗爵士正在做的事情,現在您是不是認為,我剛剛是真的在關心你,之前的提議是都是在為你好”
安娜心里一陣惡心反胃。
旁邊的狗狗奧古斯特叫喚的更厲害了,安娜輕輕用手指撫摸著它的頂皮,安撫著對方。
她覺得這個世界真荒唐。
布朗爵士是如此,克魯格先生和奧勒表弟都是如此。
他們永遠是一副言之鑿鑿為你考慮的口吻,把你當成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進行管教,想要讓你按照他們的歸訓和意志前進。
無論是用胡蘿卜,還是用馬刺。
你的反抗,你的堅持,你的抗爭,
在人家眼中看上去,也不過只是一只會呲牙的小狗的汪汪而已。
伊蓮娜小姐憤怒的想要大喊大叫,想要將手邊的鋁制畫筒朝著奧勒表弟油光锃亮的腦袋上扔過去。
她卻不能這么做。
安娜甚至不太愿意此時在對方眼前表現出任何出格的怒火來。
不是安娜不生氣,
而是就像她曾經在網絡連線中所告訴偵探貓女士的一樣。
憤怒代表著你對局面失去了自己的掌控力,代表著你的軟弱。
做為伊蓮娜莊園的主人。
越是在這種時候,你越應該永遠保持著從容和鎮定。
只是安娜真的有點疲憊了。
“這就是你們的威脅”
安娜強迫自己笑出來,即便那是刻骨的冷笑。
“好吧,我會考慮和布朗爵士做聯合演講的提議的。”
她不能在這種時候退縮。
安娜已經預計到了,年會的發言可能會被演變成一種公開的羞辱。
她或許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公開指責油畫管理層的過失,但這樣的意義其實并不大。
布朗爵士是行業內資深前輩。
對方曾任荷蘭埃因霍溫城市美術館館長,至今仍是法蘭西藝術院的院士以及英國皇家美術學院的榮譽教授。
拋除立場和品德,任何人都要肯定對方是位學術權威。
布朗爵士的學術生涯中,光是ahci級別的美術論文,就發過三篇。
他還因為對古埃及壁畫學方面的資深研究,以及油畫雜志在美術領域所做出的社會貢獻,極為罕見的以外國人的身份拿到obe大英帝國官佐勛章,并被特許頭銜后方可以加上爵士的尊稱。
社會地位上和著名英劇是,大臣里的漢弗萊爵士享有同樣的尊榮。
這種榮譽等身的老學者面前,就算是首相也要客客氣氣的以禮相待。
和對方相比,安娜在社會輿論眼中,就只是一個徒有“伊蓮娜”姓氏的無知少女而已。
人家敢邀請你上臺在布朗爵士之后做聯合演講,就不怕你能翻出天去。
她的一切過激發言,在布朗爵士的講稿和克魯格兄弟銀行注資的背景襯托下,都會像是一個即將被趕出馬戲團的無能小丑,在舞臺上進行的某種拙劣的表演。
可是,
安娜依然必須昂首挺胸的出現,以伊蓮娜家族最后的繼承人的身份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