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場里的傭人們有點搞不懂,想要知道這個折騰的要求有什么意義
這里是簡阿諾的家。
牧場里當然有屬于插畫大師自己的專業工作室,一切繪畫用具應有盡有。
現代的,古代的,從電子數位板到版畫的印刷工具,還有各種各樣的補光燈。
此間地產價值比不上南法普羅旺斯那些畢加索、塞尚、馬奈用過、拜訪過的已經帶上文化符號意義的名勝級畫室珍貴。
但設施條件當然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好。
直接就在那里工作不好嘛
再搞一間新的工作室,那不就是和褲子放屁一樣,純屬沒事找事嘛。
對這些外行的困惑,助理呵呵笑著表示對沒見識土包子的不屑。
助理是伺候藝術家的專業人士。
他專業就專業在,雖然他也搞不懂不過他壓根就沒問。
助理從入行后明白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試圖搞明白大藝術家們的想法念頭是天底下最沒有意義的事情。
不要把生命浪費在研究他們天馬行空的思維之上。
那從來就不是凡人可以理解的。
安迪沃荷有收集日用品的習慣,無論是吃過罐頭皮,讀過的早報,用過的餐巾紙,甚至酒店的枕巾,都會有專人給它們用收納箱整理好帶走,到他去世的時候這些成百上千的收納箱已經堆積滿了一整間倉庫。
貝多芬喜歡在客廳放個大澡盆,在里面泡著一邊玩水,一邊構思交響樂。不過這都比不上席勒,席勒必須要嗅著爛蘋果的味道才能夠靈感勃發的創作。
朋友歌德拜訪他的家的時候,差點被腐爛水果的味道給熏吐了。
大畫家里像是酒井大叔那種就喜歡嚼著甜甜圈和雞胸燒鳥創作的人真的算是超乖巧超正常的。
如漢堡學院那樣,在德國的湖畔不算本校師生的人工和設計費用,花了數百萬歐元成本1:1復制一整座江南園林,只為了讓曹軒老先生住的舒心,也算是常規操作。
藝術從來就是一件極為抽象的產物。
這個圈子從來不看意義,只看藝術家的社會地位和他的名字所蘊含的價值,能不能夠帶動足夠的資源。
越厲害的藝術家,世界上不能被滿足的要求就越少。
你要是到了赫斯特這個級別,無論是想去唐寧街十號吃晚餐,還是想去國際空間站上吃晚餐,只要你提出這個要求,都是有辦法花時間做到的。
如今商業太空旅行除了大富豪,就是大藝術家群體最感興趣了。
助理、畫廊和經紀人,就是協助承載藝術家所綻放著靈感之花的容器。
安雅也算是不錯的中高層的藝術家。
再加上她是應簡阿諾的邀請才特地飛來的新西蘭,一間純白的畫室不算多么過分的要求。
他只需要當好這個容器就好了。
若是簡阿諾那里不反對,就算人家要求把屋子拆了,助理也會默默的找來施工隊研究建筑圖紙的。
這幾天安雅女士開始工作后。
他才恍然發現,要一間純白的工作室并非安雅的創作怪癖。
不愧是一家偏向現代藝術風格的畫廊的聯合創始人,就是有自己獨樹一秩的特殊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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