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鉤一扯,止住身形,徐彪從滾地中起身。
大閻輕飄飄落在屋檐東邊一角,目光掃過徐彪一對離別鉤,以及暗處的另一道影子,第二把倭刀順勢拔出。
“昨晚我打的可是一群人,今天就兩個,你們是看不起我嗎”
大閻隨意說道。
徐彪不足為懼,真正厲害的是陰影中的那個家伙。
盡管隔了老遠,但是一聞著空中的氣味,大閻就知道那家伙是誰
“王天賜,不敢出來嗎”
大閻喝問道。
陰影中抱刀的男人,大咧咧打了個哈欠,“等了你一個晚上。”王天賜只看外貌,平平無奇,頭發打結,抱著的一柄斬刀,也是普普通通,不顯犀利。
要找個與其面貌相似的人,若是林動在此,大概第一個會聯想到的就是飾演樹先生的強子哥,是強子哥,而非飾演封于修的寶強。
樹先生三分賣傻七分扮瘋,王天賜亦如此。
王天賜平靜地目光中透著一絲對于普世的憐憫,另外,渾身上下所散發的土味,完全地找不出屬于武夫,屬于刀客的囂張,跋扈,飛揚等等氣焰。
不抱刀的時候,王天賜的那雙手就無處安放,一旦將刀抱住,抱在懷里,丟在人群都不會讓人看上一眼。
最多是有不明所以的小孩,看在刀的面子上,會叫上一聲刀客,大俠。
然后,王天賜就能樂呵一整天了。
但王天賜啊,又不是樹先生
樹先生找不到歸處。
王天賜有,抱著刀,心安即是吾鄉,刀就是家,是一切。
他有一項本事,能夠讓藏于鞘中的兵器自發錚鳴,情感與兵器相通。
“等我一晚上,為了殺我嗎,你不是不爭名奪利”
大閻冷冷道。
就在昨個兒夜里,除了彭玉麟以外,王天賜帶來的壓力,比一眾湘軍將領加起來還大。
同時,大閻又有一些鄙夷王天賜,鄙夷此人心口不一,鄙夷此人為妖清效命,簡直是給二師父,給陳家溝丟人,妄為村子外的行走。
王天賜慢慢抽刀,動作輕緩,雪亮的刀光如同一抹乍現的驚鴻。
他沒有回答大閻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說起來。
“我從來不維護某一方人,某一方勢力,而是維護天下,維護天下間的秩序,今日的清廷已非昔日之清廷。朝廷上六部天官都設兩位,一漢一旗人,綠營中一座座山頭高居廟堂,袞袞諸公大半系為漢人,這江山到底姓什么,還重要嗎”
“若是烽煙再起,如同太平軍這般屠戮,十室九空,就算更換了墻頭大王旗又能如何外有大洋彼岸的列強虎視眈眈,內有各地義軍起事不斷世間百姓十不存一,難道是你想見到的”
這樣一番所謂的說教,引得大閻面紅耳赤,顯然是生氣到了極點,“荒謬之極,我看你就是找打今日,我替二師父好好教訓教訓你這等蠢材”
“百姓凄苦你視而不見,萬民哀嚎你聽而不聞陳家溝,哪個狗東西把你調教出來的,竟教出這等蠹蟲唉,真個是是氣煞我也氣炸我也找打啊啊啊”
肺都快炸了,大閻第三把刀,直接出鞘。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