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皮爾由于考慮到當時的危急局面,不得不在《天主教解放法案》的問題上做出讓步,轉而全力支持法案通過。
然而,即便面對托利黨強硬派的壓力,皮爾爵士依然在議會中站起來,坦然承認了自己改變立場的行為:“如果必須要有人犯錯,那么我希望犯錯的是我,而不是不列顛。如今,我必須得做一件我年輕時視為背叛的錯事,我在此宣布,我改變了我對于天主教解放問題的立場,但這僅僅是由于天主教解放是為了維持國家安定繁榮所必需的政策。”
帕麥斯頓在言語方面,顯然沒有這幾位的懸河之才。
如果他真的是一位不憑借任何準備就可以滔滔不絕陳述幾個小時政治觀點的家伙,那么也不可能直到1827年還跟在喬治·坎寧的身后,直到當年8月坎寧去世后,他才得以與赫斯基森、達德利等人一同繼承了坎寧的政治遺產。
在演講才華與人格魅力方面,帕麥斯頓甚至不如本杰明·迪斯雷利先生。
別看喜歡穿胸衣和背帶褲的迪斯雷利先生平時好像不著調,但是亞瑟等等了解迪斯雷利的朋友都知道,雖然迪斯雷利在托利黨內看起來什么都不是,但實際上他的身邊已經形成了一個以迪斯雷利為核心的小團體。
當然,雖然迪斯雷利極富人格魅力,激情的演講風格同樣頗為討喜。
但他現階段肯定是忽悠不了托利黨大佬們的。
可是這依然不妨礙他去忽悠年輕的。
因為以迪斯雷利為絕對領導核心的“青年英格蘭”,其組織成員基本都是托利黨大佬家中的公子們。
帕麥斯頓當然知道,想要光憑嘴上敲打和辯論來說服亞瑟并不現實。
畢竟這位站在他面前的前任警官,同樣是位極其雄辯的人物,甚至坊間一直有傳聞說,皮爾爵士和威靈頓公爵曾經代表托利黨向亞瑟拋出過橄欖枝。
雖然這個傳言一直沒有被證實,但奈何傳的實在是有鼻子有眼,甚至于連選區名單都羅列了出來。
如果傳言屬實,那么亞瑟多半會代表托利黨以傳統農業莊園經濟為主的北部選區,去爭奪約克市的兩個席位之一,又或者是輕松奪下里士滿的那一席。
當然,考慮到亞瑟長期在蘇格蘭場任職的職業經歷以及其相對輝格的教育背景,也不排除托利黨可能會派遣亞瑟前往激戰區,比如改革派據點、約克郡紡織中心哈利法克斯,又或者是約克郡工業重鎮謝菲爾德和利茲。
為了能夠讓亞瑟好自為之,帕麥斯頓轉而又開始與亞瑟聊起了當年《天主教解放法案》背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