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朱瀚便大步流星的向里面走,路過俞通江身邊的時候,看到俞通江臉上的糾結,朱瀚心中已經有數,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前面帶路”
然后繼續向大營里面走。
朱瀚在前,帶來的五個老兵在后,俞通源和俞通江完全沒想到朱瀚會來這么一手,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后一言不發的跟在后面走。
倆人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為什么自己的地盤,看起來就像是朱瀚的一樣
這也忒操蛋了。
走進大營,來到帥帳,朱瀚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主帥的位置上,看著走進來的俞通源和俞通江,笑著說道“咋,我來了你們不歡迎”
俞通江訕訕的說道“沒、沒有不歡迎。”
“沒有不歡迎,那特娘的怎么不給我把酒菜端上來”
朱瀚大手一揮,“好酒好菜先端上來。”
“”
這是來找麻煩的,還是來吃飯的
俞通源和俞通江原以為自己會被朱瀚噼頭蓋臉的罵一頓,然后被他揪這去認罪伏法,可現在朱瀚根本不提這茬。
怎么回事
究竟怎么回事
俞通源和俞通江被朱瀚弄得滿頭霧水,摸不清朱瀚套路的兩人,只能按照朱瀚的要求去把酒菜準備好。
“這才像話嘛。”
朱瀚看著眼前清澈的酒水、桌前豐盛的酒菜,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敲了敲桌子說道“以后我來找你們,就得按照這個標準來。”
“”
我們還有以后
俞通源和俞通江兩人精神大振,連忙說道“遵命”
可是,自己辦的錯事,心里始終有一個疙瘩,朱瀚越是不提,俞通源和俞通江兩人心里越是膈應,不知道朱瀚想干什么。
朱瀚不說,只能自己來問。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朱瀚和幾個家中奴仆吃的開心,但俞通源和俞通江兩人就有點味同嚼蠟,喝酒都喝的非常不痛快。
俞通江還好一些,因為心中有對朱瀚的畏懼,所以不敢大大方方的說話,他現在是任憑處置的態度,因為朱瀚的到來,讓俞通江失去了反抗的心思,無論朱瀚給他什么樣的懲罰,他都能接受。
但是,俞通源并不這么想,他想活,而且還是好好地活。
朱瀚越是不提,他心中越是慌亂,等了很久終于等不下去了,放下酒碗對朱瀚說道“殿下,您”
剛剛提起來的勇氣,在面對朱瀚的瞬間,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在面對朱瀚的時候,充滿了恐懼“您、您覺得飯菜還可口”
“還行。”
朱瀚雙眼看著俞通源,俞通源被他看的渾身發毛,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俞通源,你就沒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聽到朱瀚的詢問,俞通源和俞通江都放下了快子,他們此時都已經知道,朱瀚接下來要說什么了。
“我有”
俞通源不敢讓朱瀚把話說出來,害怕自己沒有說話的機會,感覺自己即將面對死亡的俞通源,終于有了直面朱瀚的勇氣,他抬頭看向朱瀚,對他說道“殿下,俺覺得您不公,您、您偏心。”
“哦”
朱瀚倒是來了興趣,讓俞通源說自己問題呢,他反而在這埋怨起來“哪里不公你給我說說。”
“殿下,我和我兄弟,和廖永忠他們一樣,都是一起歸順您的,這些年也是您帶著我們南征北戰,可為啥廖永忠他們就能到海外打仗,俺卻要繼續在這里守著長江和運河這么大點的地方俺施展不開。”
俞通源看著朱瀚,“您偏心他們廖家兄弟,俺不服以前您讓他出去也就算了,這次陛下對海外將領進行調換,您也不想著我們兄弟倆,憑啥”
“”
俞通江呆呆的聽著俞通源對朱瀚的抱怨,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這是理由
運河以及長江,是守護應天的屏障,朱瀚把他們兄弟倆放在這個位置,難道不是對他們的更加信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