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起來后,他的心神微松。
但是進入鎮子沒多久,一只手,忽然拍在了余列的肩膀上。
余列心中一驚,剛剛經歷了一場血案,他好險才沒順勢的一爪劈出去,撕爛對方。
嬉笑的聲音響起來“別走呀要不要買點婆子我的魚餌包你滿意”
余列轉過身子,臉上露出詫異之色,發現拍他的人身子肥大,正是大雜院中的包租婆。
包租婆見余列轉過身子,臉上露出驚喜“余哥兒,果然是你婆子就說你這身形有點眼熟呢,要是旁人,我都不敢拍他。”
包租婆拿著籃子,取過幾包東西就往余列的袖子里塞
“瞧你這失魂落魄的模樣,空著手回來的滋味不好受吧瞧瞧,這都是頂好的餌料,用了它,包你釣上又肥又大的魚,黑蛇魚也是一釣一個準。”
余列愣了愣,搖頭回答“不了不了。”他扯過身子,就想要走掉。
但包租婆可能是今晚一直沒有開張,不讓余列走,想宰一宰熟人。
“別呀,錯過了,你就后悔了”
她扯住余列,嗩吶似的繼續吹噓,讓人厭煩。
無奈之下,余列只能客氣的說“您還是找買過您魚餌的人,去說這些話吧。”
包租婆一愣,頓時意識到余列是知道她的把戲了。
不過包租婆絲毫不慌張,而是上下打量余列,她瞧著余列攏手在袖子中,于是斜著眼睛說
“喲看來哥兒不是第一回夜出釣魚了,那怎么沒見釣上來半條魚啊
小泥鰍都沒有還嫌棄我的魚餌,回您的吧”
“哼”對方將肥鼻子重重一哼,然后扭過肥屁股,嫌棄似的走開了,半點不見剛剛的熱情模樣。
余列站在街頭,啞然失笑的看著包租婆。
他發現對方還一刻也不停息,下一刻就又找上了一個年輕的道童,開始諂媚和吹噓。
搖搖頭,余列夾著自己空落落的漁具,繼續攏著手,低調的往家里面趕去。
街市繁忙,無人再在意他。
等回到家后,余列一如既往的取出酒杯,掏出黑蛇魚,一一處理。
正處理著,他后知后覺的,方才又回想起了夜里遇劫的事情。
此時的他,心頭砰砰跳動,腦子中反復涌現出賊人炸裂的腦殼、涌血的胸腔。
談不上后怕,只不過對方兩個終歸是人,而余列是第一次結果掉活人,這讓他的心情略微復雜。
低下頭,余列看著滿手的汁液,殘缺不全的魚塊,自語
“果然,人和牲口魚蝦,并無區別,捏了就會死”
噗呲
他下意識的將手中一個魚塊握緊,魚肉糜爛,血食從他的指縫中溢出,香氣四溢。
但余列來不及可惜。
因為他恍然的發現,隨著心中那抹復雜的情緒平復,他體內的那絲頑固妖力,消失了。
其體內的妖力,已經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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