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列暗皺眉頭。
而方吳目見余列沒出聲,徑自的坐回了書桌前,有些倨傲的說
“毒口那地方,偏僻,又都是些勞碌命,也不知怎的,你非要去那里。前些日子,那邊居然有消息傳來了堂中,說有個小道童媚上欺下,得罪過干爹。
對方繼續皺眉說“想來就是你得罪人了,有人故意在打聽你背景。那為何現在才來”
這話讓余列聽見了,面色頓時古怪。
杜量算計余列的事情,還沒有過去幾天。方吳目這是以為余列是為了“謠言”一事,專程過來找靠山撐腰的。
不等余列出聲解釋,方吳目又擺了擺手,得意的說“看在你當初獻上牌子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把。說,你想調換去哪一個堂口
此人摸著書桌“貧道在此,可是結識了不少堂口的頭頭。無須找干爹,我自己就能給你換了。不過先說好,到了那邊后,記得以后夾緊尾巴做人,得和同僚打好關系。”
原來余列之所以一入藥方堂,就被看門的道童領到了方吳目這兒,是因為方老特意給干兒子安排了迎來送往的活計,讓此人接待各個中位道童,甚至是上位。
如此職位,不僅方便方吳目查閱丹方,更方便他搭建人脈,活絡關系,是那方老專門弄出來的一個職位,用以打磨和激勵自己這不成器的干兒子。
而方吳目剛才之所以謙虛客氣,就是以為是個陌生的中位道童過來,特意的殷勤表現一些。
見余列依舊沒有出聲,方吳目語氣不喜“為何還不說話”
余列見狀,啞然失笑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袍子,又看了看對方多半瞎了的雙眼,暗想“此人是那方老的干兒子,卻又取不得丹房銅牌,看來問題多半就出在這眼睛的問題上了。”
他沒有再讓對方誤會,而是拱拱手,怡然的自報身份“毒口中位道童余列,見過吳目道友”
余列這話一說出,暗室中安靜。
方吳目臉上的不喜之色陡然僵住,定了定,脫口而出“中位你騙誰呢”
聽見質疑,余列直接甩出了腰間的身份銅牌,穩穩的擱在對方的桌上。
哐當
方吳目伸手一按住銅牌,他的臉色頓時就驚疑不定。
因為銅牌上赫然篆刻著余列的姓名,以及修為境界,牌子質地也是真實,方吳目見多識廣,一摸知道是真是假。
方吳目愣著,心中又羞又憤。余列已經是一個中位道童了,可他現在才是一個下位,更別說他之所以能夠進藥方堂,頂替的就是余列的名額。
房中安靜。
方吳目手邊的燈盞,正散發出暗紅的光,使得他的臉色一半黑一半紅,頗是怪異。
見對方愣住,說不出話來。余列含笑,給了對方一個臺階,說
“吳目道友,不知方老近來如何此前在下的境界實在是低微,故不敢叨擾方老,一直沒有前去拜訪。”
聽見余列拋出的話,方吳目強忍住了心中的羞憤感,他干笑幾下。
滋啦椅子晃動的聲音響起。
方吳目立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沖余列拱手
“甚好甚好。余道友說笑了,干爹自從上次一見道友,就對道友念念不忘,不管何時來做客,干爹還有我,都歡迎至極”
瞧著對方如此舉動,反正其人看眼瞎,余列的面上現出冷笑,目露鄙夷。
不過他口中說出的話,卻是和氣的很
“那么吳目兄,可否幫在下介紹一些丹方”
聽見余列話聲依舊和氣,方吳目臉上的羞色也緩和許多,他又持起燈盞,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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