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動作幅度不小,老乞丐的袖子又抖落出了一些花生殼,還有個啃得不太干凈的桃核,骨碌的滾到了桌面上。
不過老乞丐面不改色的,將桃核收入了袖子中,并壓住花生殼,收斂語氣,從容問
“豎子,你當真不是又有了情報要稟告,也不是來求情幫忙,而是煉成了本命之物”
余列將對方的動作收入眼中,再次恭敬的出聲“正是,學生絕不敢胡謅。”
說著話,他就奉著手,鼓動身上的氣血,雙手間一陣子肉芽鼓動,幾息間就長成了一本黑皮的薄書。
老乞丐盤坐在桌幾后,瞅一眼皮書,又瞅一眼余列,如此幾個來回之后,對方眼中露出了驚疑和納悶之色。
“這小家伙,雖然看起來有些機靈,根骨錘煉的還行,但是悟性一般般,又沒有背景不應該啊,本命之物哪里是這么容易煉制的一個道童只憑借自己,沒有其他人幫襯,得了本筆記就能成功”
對方皺著眉頭,狐疑的看著余列,心里暗道“這小子該不會是在演戲,有人幫襯,想湖弄我”
但是不用問余列,老乞丐自己就知道,余列多半是沒有說謊的。
因為老乞丐早就抽調過余列的戶籍文書,還找鎮子中的鬼兵問過話,確認自己這個學生在鎮子里面只有幾個狐朋狗友,然后就再無多的瓜葛,平日里也是宅的很,不怎么和人接觸。
忽然,老乞丐盯著余列手里的皮書,想到了一點,張口恍然的說
“唔,是皮書啊”
對方這是想起來了,在丹道的幾種本命之物中,頗是有幾種東西,對悟性和天資的要求低,但是對其他方面的要求高,畫皮之書就是其中的一種。
但是老乞丐頓時又深吸了一口涼氣,他扯著自己胡子,一不小心就扯斷了兩根,然后一臉驚奇的看著余列,問
“此是剝皮之書”
皮書很是有些稱呼,皮影、畫皮、剝皮等等,余列聽見對方如此稱呼,也不意外,大大方方的就點頭示意,還拱手拍馬屁到
“老師明鑒,一眼就認出。”
得到余列的承認,老乞丐臉上更是驚奇了。
他剛才都只是扯斷了幾根胡子而已,就感覺臉皮發疼的厲害,因此實在是想象不到自己的這個便宜學生,是怎么敢、怎么能將自身的皮膜剝下來,然后煉制成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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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丐咋舌“好家伙,你這小子”
對方摸著胡須,沉吟了數息之后,還是忍不住的旁敲側擊
“據貧道所知,以皮書作為本命之物,必須得是趁熱、趁新鮮的取皮,此中的痛苦極大,老夫聽人談起都感覺瘆得慌,你可是有什么法子能回避”
詢問著,老乞丐頓了頓,想到自己都已經是余列的老師了,何必再兜兜轉轉。
“咳”他索性輕咳一聲,干脆直接的問
“你究竟剝了多少皮下來又是怎么能忍受如此酷刑”
余列站在對方的跟前,見老乞丐被自己的皮書給鎮住,心中竊喜,頓覺這一次的拜師十拿九穩了。
不過他也不敢太過于賣弄,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老師謬贊了。”
余列說“剝皮之痛,確實是痛徹心扉,難以忍受,即便學生特意配置了麻藥,但麻藥管不住所有地方,也只能管住一時。在剝皮之后的煉制過程中,辛酸苦楚,實在是讓學生終生難忘,只是忍過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