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道童易修,三年上位不易,八品道徒不易。
姐姐在黃家中的處境越發不堪,無有資糧,你若不幫姐姐,姐姐大半是今生都無法突破到八品的。”
又泣又訴,這女道堪稱是一個梨花帶雨。
余列也是第一次看見自家“二姐”這般模樣。
在他的印象中,此女道人如其名,性情潑辣而熱烈,似火,又獨立清高,有些果斷,如蓮。
余列當初考取了道籍,是選擇去鄉下搏命,而對方當初考取了道籍,則是選擇了嫁入黃家獲取資助。論有想法和有規劃,此女還在余列之前。
不過余列和此女的感情早就已經澹薄,還不如和余大田的兄弟情,他現在能夠聽對方說這么多話,完全就是看在余田氏的面子上。
略微勸說了幾句,打消不了對方的想法,余列耐心消退,他后退一步,面色冷下,霍然就要起身離去。
但是就在這時,女道仰起面孔,她昂著精致的下巴,眼眶緋紅,臉上帶著淚痕,像是極品的紅暈釉色,是一尊美人瓷。
她急促的跪在了余列的跟前,拉住了余列的衣角,強自噎著泣聲,怯怕的出聲
“哥兒勿氣,是姐姐錯了”
女道跪著,身上的衣袍寬大,衣襟也大開,正不斷的摩挲著、搖晃著。
余列俯看著身前這嬌美的,楚楚可憐的,陌生而又熟悉的女道,眉頭一皺。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女道揚著嬌美面孔,怯怕中開始嫵媚的笑起,綻放火熱。
她竭力的展現著自己渾身熟透了的美感,勾著余列的手指,打著圈兒,像是牽著小孩的手一般,又不像
“哥兒,你可曾還記得幼時的親密無間”
這一句話道出,讓余列的眉頭更皺,眼神復雜。
話說,他只是余田氏的養子,非是繼子,和跟前這女道也是屬于似親實干的幼弟,族人罷了。
余紅蓮那雙美麗的眼睛,正神采奕奕的看著余列,一字一句的復述“當年哥兒曾說,我若成道徒,唯”
又有酥麻的聲音響起“哥兒,拿姐妹姐當外人囁。”
撓癢癢似的。
余列面對這眼前這一幕,也是一時間啞口無言。
堂房中的絲絲霧氣紛涌,隔絕內外,在符紙的鎮壓下,堂屋中顯得靜謐幽幽,只有吐氣聲。
幾息之后。
堂屋中才又有話聲響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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