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余列輕笑聲,紅袍女道徒的第一個動作,不是出聲回應,而是繼續強笑著,嫵媚低下頭,款款的跪在了地上,膝行著向前。
這一幕讓余列的眉毛微挑,更是讓他身上的洛森和苗姆二人眼睛微瞇。
只見女道徒跪坐著,含羞帶怯般,并膝行到了余列的跟前,叩首說
“奴家紅勺,參見店主。
店主若有差遣,奴定當服從,萬死不辭。只求店主可留奴家一命,伴隨在鋪中,彌補過錯。”
余列琢磨著這名紅勺道徒的背景,玩味的道
“紅道友,貧道若是記的沒錯。汝之道侶,亦是道宮弟子,為我之前輩。你既然是前輩之妻,緣何對貧道行此大禮貧道可不敢受之。”
話雖如此,但是他的身子壓根就沒有動彈,依舊好生的杵在原地。
紅勺道徒聽見,臉上頓時露出愧赧之色。
她低聲道“店主說笑了,似奴家這等身份,如何能與閣下這般的道宮弟子結為夫妻。奴家,只不過能當一道侶罷了。”
聽見這話,余列頓時明白了過來。
在山海界中,夫妻制度依舊是一夫一妻制,妻子僅能有一人。但是妻子以外的姬妾、情緣道侶等物,其數目就不是固定的了,各憑本事。
這讓余列在心間暗道“原來如此,此女只不過是榜上了道宮中人的大腿,并非妻子一流。看來是我打聽的有所差錯,或是此女在暗地里給自己制造聲勢,拉大旗、扯虎皮,對外將自己說成了那名道宮弟子的正牌道侶。”
雖說余列也打聽過女道徒那姘頭的情況,知道對方是個年紀將過六十,但仍舊未成就道吏的末流弟子,余列壓根也不怎么畏懼。但是現在得知女道徒僅僅是對方的一個姘頭,余列心間還是輕松了一些。
表面上的功夫,還是得做的。
于是他一揮袖袍,便道“紅勺道友是吧,起來說話便是。”
話說完,余列自行就走到了太師椅上,怡然的坐下。
他又開口“貧道身為本店之長,有負責勘誤賬目、管轄內外之責。今日貧道發難,所圖不過是能夠理清店鋪中的財物,并且追索一番,勿要讓奸人中飽私囊,挖了道宮的墻角。
不知紅勺道友,有何可以教授貧道的”
剛剛站起身子的紅勺道徒,聞言噗通就又跪坐在了地上。
她顫聲回答“奴家知曉,定會幫助店主理清內外,不留半點虧空。”
聽見這話,余列面上露出了怡然之色。
這番話,他是不信的,單單對方分潤出去的好處,對方就不可能要回來,余列也不抱希望。但是對方的這個態度,著實是讓他滿意。
余列朝著身后招了招手“二位道友,自行選擇一位,帶進他們的工位隔間中,好好的詢問一番吧。”
話聲一落,余列身后就響起兩道女聲“是。”
“好的。”洛森和苗姆兩人分別走出。
其中余列忽然想到了什么,還突然出手,朝著那紅勺道徒打出一張拘禁的符咒
“道友不介意受點拘束罷”
紅勺下意識的就想閃躲余列的符咒,但是聽見余列的話,她臉上掛著訕笑,只能強忍住閃躲,被符咒打了個正著,體內的真氣遭受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