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股誕生出來的煞氣,余列十分熟悉,正是道煞
只不過彼輩十分的粗糙,質量連當初他從一方郡城中獲得的道煞都不如。
這股煞氣出現后,余列便發現自己手中的血令出現了異樣,其想要靠攏上去,將這股道煞吞食掉。
而不等他行動,便有一方血門,在那一股道煞中緩緩的展開,然后便有一點代表著魂魄的性光,從中躍出,一股意念還隨著從中傳遞而出
“哈哈老夫殺了三十二口人,好不容易湊齊了血水,終于進了秘境。且讓老夫來見識見識,你這里究竟有什么寶貝”
那點性光跳出后,它盤旋在四周一陣,嗖的就朝著某一個方向飛去,消失在了余列的感知中。
隨后,余列一路上瞧見了不少一樣的場景。
只是一個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的,就好似雙方并非身處在同一個世界。
余列通過觀察,更加意識到他好似身處在夢境、幻境中,而那一顆顆道人的性光,則是彼輩投射在這方夢境、幻境中的影子,彼輩才處在真正的秘境里面。
發現了這一點,余列在這片混沌空間中游走得更加肆無忌憚,并且還嘗試著主動去接觸在此地遇見的道人們。
當他的神識蔓延過去時,道人們并非毫無察覺,而是敏銳的就意識到了。
許多道人們都是口中怒喝“何方宵小,膽敢迷幻本道”
“這不好,此地能滋生心魔,速退”
但凡是被余列接觸到的,全都以為是遭遇了陰邪的陣法,或是被人暗中伏擊了,在發現驅逐不了余列的影響后,紛紛選擇了離開。
其中還有幾個過于出言不遜的,被余列利用神識之針,狠狠的刺擊了一番,也嘗到了不少的苦頭。
甚至有人本就處在危險困境中,遭遇了余列的神識法術后,一時心神失守,肉身也失守,便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代表其存在的光團就消失不見了。
余列在這片血色的空間中好生游蕩了一番,他的驚奇和好奇之心漸漸的消失。
因為他從頭到尾都只能隱隱的看見道人們的影子,而不管他怎樣嘗試,其陰神都無法步入真實秘境中。
并且余列游蕩一圈下來,發現這片空間其實也并不大,許多地方他還不能通行,仿佛是隔著一堵墻般。
其中當他緊緊跟隨著某個道人時,則是對方走到哪,他就能走到哪,原本走不通的路邊也能走通了,仿佛血色空間因為對方的行動而在擴大一般。
這些種種情況,都讓余列心間生出了一個猜想。
只是他拿捏不準,最好還是先退出這片血色空間,去和精通陣法的桑玉棠商量一番。
嗡的
余列再次將血令激活,一道血門應聲展開,他輕易的就返回了禍星城中,陰神進駐肉身中,毫無異樣。
脫離了混沌的環境,他再看向四周那清晰可見的桌椅、蒲團、掛畫種種,其心中都是生出了一種懷疑其真假的念頭,忍不住上手捏了幾番,方才確定自己是回到真實天地了。
這時,余列重重的松了口氣
“果然沒有危險。”
他稍加思索后,當即就將桑玉棠、鐵劍蘭兩人,全都喚到了自己的房中。
此時的時間尚且屬于禍星城中的夜晚,光色黯淡,昏昏沉沉。
兩女起身后,心間都感覺詫異,其中桑玉棠的面色還紅撲撲的,春光綻現。
直到發現余列不是單獨的召喚自己,桑玉棠這才反應過來,并非是余列夜深寂寞,而是有正事想要商量。
很快的,余列如實將血令在自己手中的情況,告知給了兩女。
他還主動的打開血色門戶,分別帶著兩女進去晃悠了一番,讓兩女面上驚異連連。
鐵劍蘭當場就道“根據坊間的說法,一枚血令,只能在秘境中往返一次,次數用完就會作廢。余兄能通過此令反復的往返其中,此事定然大有干系。”
此女激動的道“若是能夠弄清楚,我等必定能夠在秘境中大獲好處,找到黑水老東西的下落,也將是易如反掌。”
鐵劍蘭期待的并非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