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談笑過后,斬仙劍忽地對余列說“今日便暫且到此,你回去好生修行,并和那戮仙多多交流感情。”
其人話聲頗有深意的道“本劍知曉這廝曾經和你們潛宮一脈有過恩怨,但是你也得記得,眼下仙庭一方對我們禍亂仙宮不懷好意,又即將面臨古修大戰,仙宮中的每一尊仙人戰力都不容缺損。”
斬仙劍嘆息著“你且把握好度。”
余列聞言,立刻就明白此人是在提點他,讓他不要將戮仙劍使給玩死了。
如此提點倒也在余列的意料之中,他毫不遲疑的就點頭,正色的回答“是,弟子明白
余列絕不會讓仙宮失去一尊仙人的”
斬仙劍見余列這般痛快的就答應了,它的面上大為寬慰,哈哈笑道“甚好、甚好。”
“哈哈”
余列的念頭化作人形,長立在紫府中。他一心二用,面對著掙扎中的戮仙劍使,譏笑道
“想求斬仙前輩救你閣下還是死了這條心罷,在這里就算你哭嚎上一百年、一千年,也休想驚動到任何外人。”
戮仙劍使此刻身陷在青銅酒杯中,它惶恐至極,雖然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被什么寶貝收入了其中,但是此寶絕對是超過了尋常的仙人法寶,逃多半是逃不了的。
于是它換了一個策略,再次化作人形,在酒杯中磕頭不止
“殿下饒命,殿下恕罪當初是罪臣豬油蒙了心,不曉得黑水子等人和殿下有舊,如果早早知道,便是給罪臣一萬個膽子,也不敢那般啊。”
戮仙劍使言語著,說的那叫一個痛徹心扉,言語陳懇。
但是面對此等諂媚恭維,余列的面上依舊只是冷笑,并沒有減緩青銅酒杯對這廝的煉化作用,反而還驚喜的發現,青銅酒杯恰好也能克制戮仙劍使。
“原以為,這廝存有神魂和劍身,當是猶如活物一般,難以被青銅酒杯吞入,即便是被吞入了,當是也難以被消化。”
余列心間計較著“但是現在看來,此獠似乎算不得生靈,而依舊算是死物。并且其神魂若不是有著戮仙劍的劍身護持,在酒杯中當是和尋常的厲鬼一般無二,輕易就能被消弭掉。”
這個發現,著實是讓余列驚喜不已。
他原先所想的,乃是通過酒杯加持自己的大造化術,將戮仙劍使這廝好生的凈化一番,然后想辦法的收入鬼爐中,作為新的一尊劍奴。
可是此等用時,余列就不知道得多久了,煉化上半年,半個甲子,半個世紀都是有可能。
畢竟對方乃是戰力堪比真仙的“仙劍”,余列一個金丹道師,道行連五百年都沒有修成,若非他丹成了一品,想要煉化此等存在,直接就是癡心妄想,天方夜譚。
而現在,余列意外的發現無須他耗費心血去施展神通,戮仙劍使本身就被酒杯克制。
這樣一來,原先只需要輔助為用的酒杯,一下子便可以充當主力了,能夠省略掉余列的許多功夫
“在丹成典禮之前,將此劍奴煉化到手,都是大有可能了。”他心間肯定。
余列在欣喜雀躍時,戮仙劍使的心神則是越來越慌了。
它能清晰的察覺到了,四周正有一股偉力,讓它無法抵擋被滲透,且那一股偉力,還讓它產生了一種大恐怖的感覺,能夠讓它魂飛魄散似的。
一咬牙,戮仙劍使不再只是認輸求饒,而是大聲呼道
“殿下,是罪臣不開眼,辜負了殿下的苦心。臣愿意為奴為仆,侍立在殿下的左右,隨時聽您差遣”
這家伙終于是熬不過,在生死危機的壓迫下,拋棄了矜持和桀驁,選擇了服輸,寧愿去當余列的一奴仆,也不想就此死得了無聲息。
“嗯”余列的眉毛微挑。
戮仙劍使愿意為奴一事,確實是吸引了他的注意。
而余列有所意動,戮仙劍使在的心間大喜的叫道“有戲”
它身形晃動,口中一堆好話說出,賭咒發誓的言語更是說出了不少,道心誓言也赫然是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