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給我跳進去”
衣著簡陋寒酸的匠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有人大著膽子道“小郎君,如今天寒地凍,總要有個理由”
“馬從事說的話你們沒聽到嗎還不乖乖給跳進去馬從事自有他的道理”
張揚的聲音,不容置喙的語氣,馬謖猛一回頭差點有點睜不開眼。
錦衣玉帶,頭冠有金線點綴,腰間玉佩走路間搖曳生輝,如果不是狹長的眼睛破壞了面部美感,那絕對當得起玉面郎君的稱號
旁邊還侍立著一個作武將打扮的人,衣著簡譜,站在這個錦衣郎君身旁微微弓著腰。
或是攝于這個郎君氣場太強,匠人們終于是呆呆的開始有人帶頭躍入江水,這一下反倒馬謖手忙腳亂
“哎哎,你們脫了衣服再下去,將身洗凈之后速速來不要合衣下河”
說著馬謖趕忙吩咐自己從宜城帶來的親隨速去找些柴禾,生起來一堆火來。
忙罷才轉身重新瞇著眼看向來者“兩位是”
“糜芳,字子方,家兄糜子仲。”錦衣糜芳熱情抓著馬謖的手搖了搖,并介紹武將打扮的另一位
“這位是傅士仁,字君義,現任公安賊曹。”
“我等兩人久聞馬從事之名,聞聽季常兄回了宜城,馬從事并未跟隨,于是特來尋馬從事一起游玩。”
此時兩人也俱互相打量了一番,糜芳笑容真誠,傅士仁面對馬謖脊背挺直不少。
甫一任職便為從事,所謂門房羞辱在糜芳看來更像是恩寵有加,自己的那個妹夫和新軍師相人水平糜芳是清楚的,因此糜芳特意拉自己好友,趕來拉攏。
只是,注定要失望了。
“公務在身,無暇游玩,兩位自便。”馬謖定定看了兩眼,瞥出一個僵硬的微笑,隨即轉身大聲呼喊著洗好岸的工匠速來烤火取暖。
兩個只有苦勞的幸臣罷了,馬謖心里如是評價。
“再拾兩堆柴火過來算了,等我一起和你們同去”
花了一會兒功夫生起來幾堆篝火,馬謖站在中間給大聲給這群在烘干衣服和身體的匠人解釋
“劉荊州高義要在這公安開幾個新的工坊要招很多工匠,管吃管住還有錢拿”
“劉荊州還特意請來了張仲景張神醫神醫吩咐進公安縣城前都得把自己洗涮干凈了”
“畢竟咱們從江淮翻山而來,山中有瘴氣,路也有人死,總要以防萬一”
有匠人大著膽子道“小郎君,你要早這么說俺們來之前把自己洗干凈不就好了,剛才還以為郎君要故意拿俺等尋開心”
馬謖氣哼哼不說話,領著一群洗得干干凈凈,烘的干干爽爽的工匠從公安縣的西門進去,一路馬謖還給他們指點
“那邊是要新成立的鐵匠鋪鐵匠可以過去了,進去就說找孫東家,然后會試伱手藝,合格了自會留下。”
“孫東家脾氣比較急但人是極好的,如果遭了辱罵定是有緣由,切不可和孫東家互謾罵。”
順著公街又走了一段,縣府東面有一小塊地已經打好地基和木樁,幾個匠人正圍著一個文士商議。
馬謖指著道“那位是孫從事比我厲害,現在公安縣所有木匠都由孫從事督管,會木匠手藝的可以直接去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