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影揮動寒光,盡數擋住徐源長往堂屋逃脫的方位。
徐源長手腕一甩,一柄飛刀激射撞上賊子的劍光,猛烈碰撞,火星飛濺,將那蒙面勁裝賊子逼停一步。
他心底有了計較,對方修為比他高,卻也不會超出太多令他絕望地步。
面對躲到鄉下也躲不掉的血光之災,他心底出奇冷靜。
右手掐訣,口中默念咒語,往背后墻壁一退。
整個人就這樣詭異消失不見。
關鍵時候,他心生感悟,大膽嘗試,沒成想一次便施展成功“穿墻術”。
很神奇的體驗。
“穿墻術休要逃走。”
黑影驚怒不已,縱身躍起,往對面墻上狠狠撞去。
他也學過穿墻術,無數次鼻青臉腫,一直學不會穿墻過障。
法術的領悟與天賦和資質有關,換一門法術,或許就能輕易掌握。
最忌鉆牛角尖,與自個較勁浪費時間。
“嘭”,憑著護身符水的防護,黑影用蠻力將青磚墻壁撞出一個參差洞口。
否則以引氣境的身軀,又不是體修,這一下非得受傷不可。
黑影身上再次浮現氣波,黯淡不少,沖出破洞,看到他要追殺的目標,已經輕松躍過院墻,便跟著追去,叫道“你再逃,我返身去村里,殺盡那一片村民。”
徐源長站定在山石上,回頭嗤笑道“莊良,你以為蒙一張遮羞布,能蓋住你身上的邪氣盡管去殺,我先行一步,去城里報給百緝司,天下之大,你能往哪里逃”
黑影吃驚停步。
他已經掩藏得夠好,怎么還是被那小子識破了身份
不再刻意改變嗓音,冷笑出聲,道“大不了,我逃出大寧國地盤。”
相互言語威脅,雙方對峙寸步不讓。
徐源長好整以暇問道“你那段時日盯著百緝司衙門前,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出現”
黑影見對方不再逃跑,否則一追一逃,那小子利用宅院穿墻躲貓貓,他又能撞破幾次磚墻,天光大亮都不見得能追上,也就滿足對方的疑問,道
“王三那蠢貨,當初沒有告之我去向,我也是后來知悉他出事,得知是一個沒有取得散修身份的新人干的,姓徐,不知具體跟腳下落,便在百緝司衙門斜對面茶舍天天守著,要不然我吃飽了撐的,賺那么點拉新人外快”
徐源長思索著“哦”了一聲,道“你是百緝司的巡目使”
他說得很肯定。
唯有百緝司的巡目使,有條件接觸巡查使,從那些自大的蠢貨口中聽到一鱗半爪消息。
黑影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反問道“你是如何看破我的偽裝”
他學過口技,將整個人裹得大了一圈,想不明白哪里出了紕漏
以他的精明,自是明白對方在拖延時間,想讓他的護身符水失效,還想等他毒發,好撿現成便宜。
他又何嘗不是在等機會
徐源長沒有回答,繼續問道“你那同伙王三,應該不至于為了幾百兩銀子,出手行邪法對付凡人”
莊良沒好氣道“他是為了弄幾個魂魄,順手牽羊將狗大戶家的銀錢大部分搞走,不擔心事發你如何看破我的偽裝”
不問清楚,心有不甘。
徐源長哈哈笑道“我隨口訛你,你這人太好騙了。”
那夜遭紙人暗算,他早就將懷疑目標,放在莊良三人身上。
那日另外兩人沒有起身,離他五步開外,唯獨莊良近身了,還是兩次,熱情攀談,送他出門。
有在他身上釋放追蹤藥粉不被人察覺的便利,再則事發第二天,又在百緝司衙門前街上遇到莊良。
種種巧合,交織成蛛絲馬跡。
他不懷疑才怪。
莊良勃然大怒,感覺智商受到侮辱,縱身殺去。
他竟然被一個乳臭小兒訛騙自爆身份,置身于被動又危險境地。
那小子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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