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源長嘆了口氣。
沒想到一個何連山造成如此大的損失。
他與鐘禁幾人是并肩戰斗過的伙伴,雖然分屬不同衙門,仍然令他心懷戚戚,死傷太慘烈了。
黑霞衣沒有點頭同意之前,柳纖風也不敢落去公子肩頭,還有些必要的程序沒走完。
“現已查明,何連山原名何念山,是鎮上被害不良人何念五不出五服的堂兄,六里外何家村人氏,年弱時候其爹娘生病雙亡,家產被族內親戚分占,受過不少欺壓。
“后流浪于落井鎮,以乞討和小偷小摸為生,在鎮上經常挨打挨罵,大約十二歲時候,突然不知所蹤。
“猜測他是那時候受到罪神蠱惑,學到一些本事,從此在清平郡地域行走江湖,以蛇毒淬煉身軀體魄,成為體修,這次回來謀害落井鎮居民,也是順便報仇。
“就在今日凌晨,何家村暴斃三十余人,全部是中毒身亡,經查核實,是何連山提前下毒,集中爆發所至。”
黑霞衣介紹完情況,道“你抓獲的含沙蜮妖魂,暫時交由我一段時間,看能否審問出一些情況。”
徐源長拿出收魂瓶,用法力托著送到黑霞衣面前。
有些隱秘可瞞過去,但是有些事情千萬不能遮遮掩掩,信任一旦崩塌,便得不償失。
他曾經交代過柳纖風,見人不可盡拋一片心,但是要拎得清輕重。
黑霞衣收起瓶子,拿出一根金色探神針,盡量用輕松的口吻道“來吧,早挨一針早些解脫。”
老施笑得擠眉弄眼。
徐源長呲牙朝老施舉了舉拳頭,走上前去,接受老大一絲不茍的檢查。
黑霞衣探測完畢,往后面擺了擺手,示意無礙,笑著交代道“徐源長,你下回長點心,每回被神靈上身,你不煩我們都煩了,生怕失去你這個兄弟。”
柳纖風飛落到公子肩頭,嘰嘰喳喳道“公子也不想啊,那些神袛殘魂太討厭,還好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每回都逢兇化吉。”
施望塵主動請纓“老大,你放心吧,我看住他半年,哪里都不去,守著他寸步不離。”
被罪神的神性上過身,雖然危機解除,按慣例有半年的觀察期限,這是當年大寧王朝司天殿定下來的規矩,直到三次檢測通過,方能恢復自由行走。
時間過去久遠,規矩有些變通,沒有以前嚴格了。
都是自家兄弟,徐兄弟可以待在百林谷地盤,以潛修代替被看守。
畢和一針見血拆穿道“千面你就是想偷懶不出任務,小算盤打得噼啪賊響。”
施望塵哈哈笑道“看破不說破,木雞你是眼紅兄弟找到一個輕松差事,下回請你們大家吃酒。”
徐源長低聲問道“老大,鎮上各處地下檢查過嗎那頭含沙蜮進出古鎮,除了東西南北四條正道,不走其它小巷和空隙,若不然我也很難埋伏攔截到它,這其中或許有些緣由”
他不便直說,在神識空間已經審問過那點神性光芒。
沒必要另起波折,給自己惹來麻煩。
黑霞衣回道“纖風已經提醒過了,我們查看之后發現,鎮子地下布置有神道獻祭陣法,藏得很隱秘,已有些年頭,不用特定咒語開啟,很難察覺端倪。”
徐源長思索著建議“或可以費些力氣,將所有臨近仙橋山域的鎮子,逐個檢查一次。罪神處心積慮想要逃脫,咱們不得不防,就當是圖一個放心。”
黑霞衣點頭贊同“你所言在理,防范于未然是持重穩妥之舉。百緝司一時間抽不出人手做此事,老齊,木雞,你們兩個代勞跑一趟,盡量在今日完成對幾處鎮子檢查。”
兩人拱手領命。
這邊正說得熱鬧,有一道符光飛來。
黑霞衣接過一探查,神色頓時陰沉,低聲道“仙橋山域東北邊的牛山鎮,離這里百二十里左右,整個鎮包括附近小半個村莊共計一千二百多人,另有三名歇腳的散修,全部被邪修獻祭,無一生還,是一伙路過的散修發現慘案,用傳訊往百緝司報的案子。”
又囑咐施望塵和徐源長幾句,讓他們趕緊返回百林谷,待著不要外出。
她接連打出幾道傳訊,和齊行善、畢和匆匆往東北飛去。
盛夏之末,多事之秋。
未雨風起飄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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