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干凈雙手的曾山郎,走到一座泥墻院子前,從納物袋拿出準備的禮物斜挎在肩頭,左手還提了一個大袋,聽得里面有咳嗽聲傳出,他敲響斑駁陳舊的木門。
“誰啊?這大冷天的。”
腳步聲停在門后,一個年輕男子聲音響起。
“吱呀”,木門拉開,兩人隔門不相識。
曾山郎臉上露出笑意:“我是山郎,特地前來探望來叔。”
堂屋烤火的一個頭發灰白老頭,聽得說話聲,“哎呀”驚喜起身,忙不迭叫道:“是山郎來了,快快進門暖和暖和,這大風大雪的,難為你趕路。”
看著高大魁梧穿著一身蒼青勁裝的漢子,提著麻袋背著包袱走上臺階。
曾來打量著已經長得不認識的侄兒,只眉目間依稀地與老族長有些掛相,連聲道:“你這孩子,來就來,破費買禮做甚?前年春上,我去過一趟百林谷,沒見到徐道長和柳仙子,聽一個守門的小哥兒說你去遠處學藝,不知什么時候回。”
曾山郎將麻袋和包袱放地上,要下跪行大禮,被老人一把緊緊抓住。
“不興那一套,你能大老遠來看看,叔便知足了。”
“來叔,您身體硬朗,還進山打獵嗎?”
“哈哈,秋天時候進山林埋套子,叔一個能頂他們這樣的倆。”
老人拉著壯得像牛犢子的侄兒坐下,朝嘿嘿笑的小兒瞪眼,罵道:“這是你山郎哥,還不喊人,將西屋里你婆娘娃兒都叫來,認認親戚。等下將你大哥、三哥他們都喊回家,熱鬧熱鬧。”
樹大分杈,貧者子大分家。
老人與幺兒一家過。
正說著話,外面突兀飛進來一道符光。
曾山郎伸手接住,攏在袖內探查,是柳姑姑的回訊,告訴了他地方。
讓他自己尋著過去,仍然沒有說師父的事兒。
見老人和堂弟不說話了,門口有兩個穿著補丁衣褲的小娃探頭探腦,曾山郎招手將小娃叫進來,拿出兩包糖塊果脯給他們,又一人塞了一錠雪花銀子,足足十兩重一個。
“可使不得,使不得,太貴重了。”
老人忙起身阻止。
曾山郎又給老人塞了兩錠銀子,推讓客氣好大一陣,見得堂弟出門高聲吩咐婆娘殺雞煮野味做飯,曾山郎提出告辭。
他不見到師父,心頭始終難安。
老人作色強留片刻,見侄兒確實有緊要事情忙,只得約定下次回來一定多住幾天。
冒雪將來去匆匆的侄兒送出村口,老人頗為欣慰。
老族長家沒有絕后。
山郎成了神仙中人。
“爹,山郎哥還給您留了銀子,在包袱里,他與我說了。”
“這孩子,禮太大了。”
老人往回走,吩咐兒子道:“今后他們那一脈的墳頭掛紙掃墓,你得管起來。”
“我明白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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